克洛斯是從靈界來的,目前處于休假狀态,并沒有太大的實權,不過調取術師協會的檔案還是可以辦到的。
為了探究十幾年前的事情,第二天夏天等人跟随克洛斯來到了術師協會,隻不過…
“術師協會怎麼會在這?”隻見出現在幾人面前的建築赫然是山城圖書館。
“随着時代的變革術師協會也逐漸大隐于市,常常會經營着一些副業”克洛斯拿出特殊的借閱卡刷卡後帶着幾人來到了檔案室“人界的術師協會共有八座,用于統一管理位于人界的術師,以八卦命名,位于山城的這座協會是艮。”
克洛斯抽出十幾年前的那個檔案“說實話我已經看過了,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所謂十幾年前的具體時間是十七年前,夏天翻開檔案,第一頁上寫的大緻的發生的事情,他又往後翻:魔獸的身體被凍成冰雕,有的甚至因為碰撞而發生碎裂掉落在地上,另外一張照片上銀尾鲛人的藍發失去光澤變得幹枯,她的身體上有着不同的傷痕,來自于魔獸的撕咬,她蜷縮着倒在地上,身體保持着環抱着什麼的狀态,像是一個母親一般嘴角帶着笑容。
閻九方從現場逃竄,當時在現場的孩子受到驚吓送往醫院救治,說起來照片中的鲛人姿勢雖然有些怪異不過,如果說是抱着一個孩子的話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那個孩子當年十三歲,隻比現在的夏天大三歲,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冬至,夏天滿懷期待的翻開下一頁,結果沒有了。
那一頁被撕掉了,被人整齊的從根部撕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可惡啊,就差一點了!
把檔案放回去,夏天他們從圖書館離開,圖書館的管理員目送着幾人走出圖書館許久後走到僻靜處撥通了一個電話“又有人調那個檔案了…什麼人?幾個小孩子,不過其中一個是從靈界來的,嗯,老闆放心,那部分資料都處理幹淨了。”
挂斷電話後,周一滿意的看着賬戶中多出來的錢,隻是賣幾句情報便能得錢這有什麼不好的呢,況且靈界的那幫家夥眼高手低從來沒有輕易在乎過哪個情報的真實性。
周一想起了剛剛那群小孩裡那個靈界來的,對方年紀輕輕就擁有着他們嫉妒的實力,幹這行還真是要靠天賦啊。
今天是周一,飛廉從圍牆翻進學校,夏天這周周末兩天都沒有回家,她自己假裝夏天還被一通電話給揭穿了,幸好她及時變成了娃娃才躲過一劫。
她今天就要來找夏天,看看他到底跑哪去了,不就是學校嗎?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她還偏要來,飛廉此刻已經忘記她最初對學校的排斥,她從牆頭往下看,進進出出的學生都沒有夏天的身影。
“喂,那邊那個學生!不要爬牆,快從上面下來。”結果還沒找到夏天,就先被暴躁的教導主任抓了包,飛廉跳下圍牆,教導主任還是緊追不舍追在身後要抓她去寫反省,為了躲開他飛廉變化了一種形态,隻是這種形态似乎不太妙。
教導主任氣喘籲籲的追到一個角落裡,沒有那個女孩子的身影,隻有地上一個綿羊形狀的娃娃,教導主任撿起娃娃放在了失物招領處,搬了個小闆凳坐在附近,這個娃娃多半是那個女生的“哼,我就要在這裡守株待兔。”
失物招領處其實就是在一樓和二樓樓梯口的一張桌子,來來往往很多老師和學生都從這裡經過,一整個上午過去了,那個教導主任真的是不想走了嗎?他也太閑了吧,難道真的要在這裡坐上一整天!飛廉的内心苦惱,她明明沒有想換這個形态,一定是因為這兩天都在裝娃娃的問題。
正當飛廉内心焦急着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喊韓老師,熟悉的姓氏讓飛廉忍不住擡頭,正當她要看到那個老師的臉時,卻發現因為玩偶身體的限制她根本擡不起來,雖然看不到臉,不過氣息很像,真的很像老大的氣息。
可惡,飛廉拼命搖晃着身體讓自己從桌子上下去,掉落下來的玩偶吸引到了韓冷旁邊的老師,李老師撿起玩偶“這也是學生不小心丢的東西嗎?真的好可愛。”
你擋到我了啊,任憑飛廉的内心再怎麼喊着,李老師抱着飛廉的手就是沒有松開,最後還是在教導主任的催促下放手,而那個時候韓冷已經走遠了,身邊的失物一點點的被主人帶走,等到放學的時候這裡隻剩下飛廉了,快來個人救救我啊!
教導主任等了半天沒等上人,便讓一旁工作的清潔阿姨注意點,自己先離開了。
清潔阿姨盯得更緊,等到對方放學下班後,飛廉才找到機會,趁着周圍沒有什麼人變回了人形,紮了兩個丸子頭的女生從桌子跳下去,剛好撞見了從樓上下來的韓冷,沒有穿校服的女生在學校裡格外矚目。
戴着眼鏡的老師走過來。
外貌
“同學,你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聲音
“現在這個時候在學校做什麼?”
氣息
全部都一模一樣,兩個人之間再怎麼相似怎麼可能連氣息都一模一樣,飛廉震驚的看着向她走過來的老師,原來這就是漱玉不讓她來學校的原因,為了不遇到他。
飛廉急中生智的問道“夏天在嗎?我來找他。”
“他今天請假了”韓冷回答着“不在學校。”
看起來并不像本校學生的女孩子聽完就要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卻被韓冷拉住了“你在哪弄傷的?”
飛廉低頭看了下,隻見是自己小腿上蹭到破了一個口,大概是自己不小心在哪蹭到的,這種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傷口,不痛不癢的很快就能好。
溫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飛廉被強摁着擦了藥,這個人好像什麼都有一樣,從口袋裡拿出創可貼,對方的氣息近在咫尺,飛廉知道大人選擇封印記憶的事,但具體什麼情況她也沒有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