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猛然從床上驚醒,緩緩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來,他才來得及觀察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床頭還放着不知道是誰放的果籃,身上的傷口被精心包紮過,如今的傷勢已經大有好轉,但之前的比賽依然讓他心有餘悸。
“那個時候究竟是……”
白宏回憶比賽的細節,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得到白宏的回應後門被推開,一人走了進來“你醒了,醫館說你内傷甚多,要多修養幾日,于是便留你在太一宮休養。”
白宏記得進來的這個人,正是靈界最年輕的少将——克洛斯。
“我記得我之前在和夏天比賽,可……現在夏天在哪?”白宏現在迫切的想要和夏天再比賽一場,之前那場比賽讓他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然後他就聽到克洛斯的回答。
“他被關進地牢了。”
“什麼!”白宏不可置信地看着克洛斯,原先面無表情的臉上如今倒是生動了一些,有了屬于十一歲孩子的樣子“怎麼可能?”
克洛斯回想着調查出的情報,白宏原本住在八大術師協會之一所屬的丹絡鎮,隻不過八年前位于此地的術士協會被魔獸摧毀後,那裡的許多術士流落在外不知所蹤。
他可以信任嗎?
“克洛斯,就交給你決定了,如今能多份助力就是一份力量。”回想起四大長老的話,克洛斯走向白宏,将手中的劍遞給他“你之前的武器在比賽中損毀,這把劍雖然比不上流雲劍,但也是一把利器。”
“另外,希望你能和我切磋一番。”
“能與強者交手,是我的榮幸。”白宏接過劍說道。
訓練場内
白宏揮舞着手中的劍,适應它的手感,克洛斯手中出現兩把聖槍。
“聖鳴彈。”兩發靈力波從槍口/射出,白宏躲過其中一發子彈,另外一發卻結結實實打中他的右手。
當啷一聲,劍應聲落地,在克洛斯的下一次攻擊到來之前,白宏快速撿起掉落的劍,左手持劍貼近克洛斯。
目前看來克洛斯似乎不太擅長近戰。
克洛斯雙手持槍擋住揮過來的劍,甩手彈開劍,腳下輕點與白宏拉開距離,躍到空中向白宏發起了一擊。
“雷鳴。”與宏之前展示過的攻擊不同,這次隻是劍身上附着了一層雷電,劍切斷了打過來的靈擊。
最後兩人一同落在地上,這是切磋,自然是點到為止。
宏收起手中的劍,這把劍到底不是他的武力,使用起來還是有點手生。
通過剛才的切磋,克洛斯從那戰鬥方式中已經有所判斷。
“最近太一宮不太和平,我希望能拜托你幫忙保護兩位夫人,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送你離開這裡。”克洛斯提出了他的目的。
“我願意。”
聖女殿内
女娲族人身具自身都意識不到的神秘力量,為了防止她們受到傷害四大長老将她們保護在太一宮内。
坐在庭院内的兩位夫人,一位紫發金瞳,一位棕發棕眼,看上去都是身具溫柔氣質的美麗女子。
“媽媽,阿姨,這是白宏,是保護你們的人。”
“你們受傷了。”姜素很快注意到兩人身上的傷口。
“媽媽,我沒事,這都是小傷。”
白宏看着自己手上的傷痕,那是剛剛和克洛斯切磋留下來的,克洛斯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于是他回答“這沒什麼。”
但被克洛斯稱為媽媽的女子卻是沒有理會兩人的話語,隻見她手掌覆蓋在受傷的地方,伴随着溫柔的靈力,手上的傷口連同痛感一同不見了。
“那媽媽,我就先告辭了。”
“我就住在附近的客房,有事請喊我。”白宏說着打開了房間的門。
“這兩個孩子,還真是——”姜素和姜緣對視一眼,無奈的笑着。
進入房間後白宏手上出現了一把劍,與他損毀的那把劍如出一轍,隻不過稍短一些,他打開劍柄,倒出裡面的東西。
帶回女娲族人,速歸。
看完那張紙條後,白宏将它點着蠟燭燒完,随後将劍柄中的另外一樣東西放進口袋裡。
聖女殿内裝修精緻,房間裡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白宏走到桌上的琉璃蓮花盞前,将那個東西放了進去,恐怕連姜素自己都沒意識到,從她被救之後,身上便帶着一種香氣,雖然本身無用,但與另外一種香兩者混合起來,可以讓人意識模糊,聽從别人的命令。
在姜素與姜緣的相處中,那種香氣也逐漸融合。
“這裡有什麼異常情況嗎?”路過的衛兵詢問道。
“沒有,兩位夫人說想到處轉轉,我陪她們一起。”
通過天梯抵達神殿之中,黑衣人早已等候在那裡。
“宏大人,我們來接應你。”
踏上飛船的前一刻,白宏看了一眼手上的劍,将它扔了出去“我們走。”
“是,宏大人。”黑衣人恭敬說道。
“不好了,姜素姜緣二位夫人和白宏都不見了!”衛兵急匆匆的跑過來“他們之前說要在玄天都内逛一逛。”
在緊張的同時,克洛斯還暗自松了口氣,還好,在給白宏的劍裡放了定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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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剛從媽媽的病房裡出來,醫生的建議是盡早出院,這種原因不明的昏迷情況每天都會産生幾個,但醫生都找不到頭緒,腦電波顯示他們現在沒有任何異常,隻是在做夢。
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阿泰!”突然有人喊出他的名字,阿泰扭頭看過去,是一個拄着拐杖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阿泰很快認出了他,欺負小胖的炮灰三人組之一,不過他可沒空在這裡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