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還沒有醒來呢?”
“明明我們都醒來了啊?”
小孩子們叽叽喳喳的議論着,随後将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湖,平靜的湖面如同一塊上好的玉石,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那裡封印着他們的殿下。
最初春季守護靈們并沒有任何擔心,畢竟封印又不可能會同時解開,但直到最後一位春季守護靈破除封印之後,他們開始擔心。
殿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沒有龍圖主人之前,守護靈遵于各自的首領以及自己的使命。
是龍圖主人将守護靈聚集起來,讓他們擁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标。
守護靈深愛着他們的首領,這一點毋庸置疑。
“與其這樣亂想,還不如直接去看看。”昭華适時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胡思亂想。
沉睡在湖底的封印依舊毫無動靜,隻是上面多出來一把長劍,劍身由寒煙石打造,堅硬無比,散發出絲絲寒氣。
“看起來大家好像需要幫助?”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九站在那裡,笑眼盈盈的看着困惑的衆位春季守護靈“我有一個想法,也許可以幫到你們。”
“畢竟這種情況很明顯不正常。”
黃蛟對于這位軒轅鴻的軍師并沒有太大的印象,但他記得殿下曾經說過,絕對不能聽九說的話。
“不勞煩軍師費心了”思慮到這位軍師的身份,黃蛟最終決定用比較禮貌的話語回絕掉“這種封印大概也維持不了多久,我們可以等,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看着表情堅定的衆人,九搖搖頭,最後轉身離開,隻不過轉身時他似乎帶着一點詭異的表情。
等待需要時間,春季的大家決定先找個在附近的住處。
那天的到來并不久遠。
“你們這些家夥在做什麼!”黃蛟抓住為首那人的衣領,把人提起來。
隻見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正從連接出來的管道排放着什麼。
一條黑色的長蛇從流入湖中的污水中出現,蔓延上那把劍,不出片刻便将它腐蝕。
就在黃蛟這一拳要揮出去的時候,一道巨大的水流聲落入耳中。
湖面從站立的地方暈開一層漣漪,一圈一圈不斷的向外延伸,伴随着他睜開眼睛,身上的水滴随着動作散落,飄散的藍色長發被靈力化作的繩子束縛在身後。
“那,那是什麼?”被拎住的人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旁見勢不妙想逃跑的幾人突然出現的泡泡攔住了去路。
巨大的水龍卷從中湧出,黑色被從中分出,等到那人走到湖邊時,那些已經被凝實成一顆漆黑的圓球浮現在手裡。
不需要解釋,敖廣便明白了大部分的情況,他輕飄飄的将那顆圓球丢進那幾人的懷裡“物歸原主。”
瞬間濁氣便從中噴湧而出,模糊了幾人的視線。
“放心,那隻是一小部分,足夠讓他們吃點教訓。”敖廣看向其他春季守護靈解釋着“想必他們之後會引以為戒。”
春季守護靈的彼此對視一眼,他們其實根本沒有擔心那些人,反正到最後也隻會是他們自食惡果罷了,現在讓他們激動的可不是這種事情。
“殿下,你終于醒了!我們都好想你!”
“殿下,我們去哪裡?白虎大人和朱雀大人都在魔界。”
我哪裡也不去,敖廣下意識地想着,突然感覺到了困倦。
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敖廣閉上眼睛倒了下去,幸虧被黃蛟及時護住才沒有與地面親密接觸。
“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作為守護靈中為數不多的奶媽,霜降搖了搖頭“春分大人很健康。”
“要不讓我看看?”神出鬼沒的九再一次出現,這一次,黃蛟沒辦法回絕,畢竟不管是何種原因,眼前的人都可以稱得上博學。
如果存在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那絕對沒辦法解決。
“這真是太奇怪了——”九拉長語調,最後在春季守護靈擔心的目光中,吐露出而後半句“他怪就怪在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看來隻能把它歸結于,封印的後遺症了,畢竟那個封印本來就不是原初封印。”
敖廣的醒來和沉睡并沒有任何預兆,也因此不管怎麼樣敖廣身邊總會有一名守護靈陪伴着,以防止他一不小心就睡在不知道哪裡。
“是嗎?韓冷也醒來了。”敖廣坐在椅子上任由黃蛟幫忙整理着他的頭發,守在一旁的守護靈已經習慣性的把準備好的消息遞了過來。
無規律的沉睡早就讓敖廣對時間變得不敏感,但沒想到韓冷醒來與他也隻不過相差十年的時間。
十年不算長,但至少在敖廣看來應該更長一點。
“好久不見。”冬至向敖廣伸出手,攝人的寒氣未經收斂的釋放出來。
顯然他并沒有得知自己的友人在哪裡出了問題。
冬至看到明明想說什麼的敖廣突然毫無征兆的閉上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抱歉,玄武大人,自從破除封印後殿下有容易嗜睡,一冷就更容易睡覺。”及時用泡泡護住敖廣,雨水連忙解釋着。
冬至看向敖廣,他并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如果敖廣本來就怕冷,那他就應該在他們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就一頭栽在蒼門州。
“無事,下次我會注意的。”
敖廣并不總是待在魔界,清醒的時候他更喜歡待在人界。
比起熱衷于戰鬥的魔族,他更喜歡平和安靜的生活,盡管偶爾會有意外出現。
“這裡怎麼會有魔獸?”水流凝結成一道防禦,擋住了那膽大滔天的魔獸的攻擊,魔獸的猙獰被擋在水霧之外,倒不是說魔獸不能出現在這裡,隻是——
“這隻魔獸怎麼有點奇怪?”細想之下也沒有想到什麼,敖廣屈指一彈,便将那魔獸消滅。
不過也正因此讓他想到了一些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