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雲恩寺外的兩人也感覺到了空氣中那股異常的波動,生機在迸發。
“韓冷,快去破陣!”
“生生不息。”感知到陣破碎的瞬間,敖廣便使用了靈力。
随着那場雨的落下,夏天感覺到了一股磅礴的生機陡然升起,就連之前所受的傷也在頃刻間完全治愈。
雨水落在地上,一朵花帶着鮮豔明快的色彩從中鑽出,萬物再次生長。
“你沒事?”夏天看着銀說道,隻見小女孩跑向雲恩寺門口的那棵挂滿祈願紅繩的樹“我隻是叫醒一棵被雷劈過的樹而已,能有什麼事?”
說着整個人跳進樹中。
人們會醒來,他們會以為在陣中經曆過的一切是一場夢,但在那之後,他們會再次思考,尊重生命的意義。
“就你們?”鐘博雲挑眉看着出現在他面前的三人。
“有我們幾個你就知足吧。”公孫焰的指尖竄出一道火焰。
“我們家老不死的說看情況”常青梧直接開口說道。
“還真是世家嘴臉。”鐘博雲揉着眉心。
“我想讓你用那雙眼睛看一下,命運的軌迹。”鐘博雲嚴肅的看向姬如是。
少年摘下他的墨鏡,那雙如星河般流轉的眼睛看向虛空,許久之後他戴上墨鏡“變了。”
“我師父拼死得出那個字,誰知道夏到底是指的什麼?”
“離和坎的兩位會長為了探究真相于是向南出發,離開後從來沒有回來,也沒有音訊,要不是能感覺到他們還活着,恐怕術師協會會大亂吧。”姬如是躺在椅子上,雙眼微閉,他實力不如師傅,如果她在恐怕能看出來更多。
“不過那個能籠罩人界的大陣是被什麼人給破壞了嗎?”
“不,因為年久失修老化了。”此話一出,一時間四人面面相觑。
“即便沒有書籍上的記載,口口相傳間也會互相告誡,怎麼可能一個消息都傳不下來。”常青梧手指在書面上劃動。
術師協會各司其職,鎮守人界的邊境隻是全滅了,又不是被毀了,号稱隐居的坤代替駐守在那裡。
“我參加術師大賽隻是想要拿到術師證書。”常家常青梧,是常家最年輕的天才。
“隻是夏天在決賽之上的表現,雖然玄天都不允許攜帶錄影設備,但那種靈力給我留下來不祥的感覺。”常青梧開口,言下之意很明顯。
将命運交托給這樣一個人是否可以。
“我有件事想問你們。”藍面金瞳的女子坐在沙發上,表情認真“白虎他,真的滅了兌嗎?”
白虎那家夥一向不會說話,而且超級認死理,雖然說出的确實是真話,但意思很有可能差了十萬八千裡。
“我并不清楚事情,不過我想敖廣知道。”韓冷直接說道。
“據我所知,他沒有”敖廣看着衆人開口“他隻是來晚了。
“然後他帶着——”
“不對,宏是怎麼回事!”敖廣猛然站起,他記得那個時候白虎帶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找到他。
敖廣能看出來,那個孩子已經快要死了,之後白虎就一聲不吭的帶着那個孩子離開。
“我和霜降都看出來他快死了,可是他現在還活着。”
但從眉眼中也能看出來,那個孩子就是現在的宏。
——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夏天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一陣聲音吸引,擠進人群中,看到的是那個看起來就很引人注目的三人組。
剛剛說話的是是其中唯一的女生,肩頭停靠着一隻羽毛豔麗的鹦鹉,正在學舌一般重複着“不要錯過!不要錯過!”
另外兩個如助手一般的男生則在一旁完美配合着。
就當夏天看的入迷的時候,觀衆們的掌聲突然戛然而止,這裡隻剩下他和對面的他們。
“術師協會所屬,乾。”戴着粉色愛心墨鏡的少年将手中的卡片遞給夏天,卡片上的内容簡潔明了,印着面前人的照片,名字以及乾。
“人界的術士協會本就千瘡百孔。”
夏天想到鐘博雲說的術師協會亂成一團的現狀,不由開口“你們也隻是想要保護術師嗎?”
“沒錯哦,我們隻要保障術師的自由就好了。”姬如是推了推墨鏡,讓夏天都看不清楚他的視線。
這家夥在說什麼胡話,公孫焰内心腹诽,卻很快明白了姬如是的用意,于是立刻配合的擺出惡人顔。
再向旁邊看去,常青梧那家夥早就用書擋住了臉,怕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笑場。
“常青梧/公孫焰,請賜教。”
他們必須要親眼确定,夏天不是惡人。
那兩人的動作就像經過無數次的配合一樣,默契無比,最過分的還是那個明明聽起來特别像木系,結果卻是金系的常青梧。
夏天突然看到,姬如是摘下了墨鏡。
瞳術嗎?
“切磋,自然是點到為止的。”突然公孫焰停了下來,肩上的鹦鹉重複着“為止,為止。”
“哼哼,戰鬥可是術師之間最常見的打招呼方式。”姬如是拿出了一副新墨鏡戴在臉上,隻是一大一小的兩個鏡片看起來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對不起,剛才是開玩笑的。”常青梧開口道歉。
夏天的身影剛消失看不見,姬如是便一改之前鎮定自若的樣子,在地上打滾“好痛,要瞎了!”
公孫焰立刻跑到姬如是身邊,将他捂着眼睛的手拉開,隻見姬如是的眼中流下幾道血痕。
公孫焰擡手接過常青梧遞過來的繃帶,幫姬如是在眼睛上纏了一圈。
“那家夥身上亂的很,再多看一眼都會瞎。”稍微平複後,姬如是說道“也許他真的是師傅所說的那個人。”
衆所周知,方術師說話一般都很謎語人,但這并不是他們的本意,而是一旦說透,他們就能當場去世給你看。
雖然有些冒犯,但這家夥本來就是個瞎子。
“阿英!”聽到公孫焰的話,鹦鹉的身形立刻變大,背起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