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爺,既然您沒吃醋,那就請你離開吧。”
“怎麼會呢,我是醋缸長大的呢,尤其是對着媳婦兒。”
邵念安成功被逗得一笑:“滾犢子,說正事。”
賀書晏收起嬉皮笑臉,道:“搞垮賀家中最大的絆腳石就是賀懷璟,而賀懷璟卻選擇和我合作。”
“他也來找過你?”
“不錯,他說這些年,他兢兢業業撐着賀家,早已是強弩之末,他想乘早尋條出路,選擇和我聯手。”賀書晏說着:“據小福子說,賀青那個老匹夫從不把賀懷璟當人看,府中那些少爺小姐對他都是非打即罵。”
邵念安思索着說:“可是,他有管理之才,賀氏大半都歸他管着且還不錯,他為何不趁機逃離賀家?”
“我讓徐昌去查了。”
“賀懷璟想同我們合作,也需得拿出些誠意來,蘇成想單幹,我猜賀青走投無路必定會與他合作。”
二人相視一笑,之後就看賀懷璟所拿出的誠意有多少了。
賀書晏把玩着金色眼鏡鍊子,将邵念安的眼鏡摘了下來,柔聲說着:“念安,商會這些老東西要鬧就由着鬧就是了,左右他們翻不起多大浪來。”
“瞧瞧你都幾天沒睡好覺了。”
說完抱起邵念安輕輕放在休息室的床上,貼了貼那眼下的烏青,像哄孩子似的:“安安,睡吧。”
邵念安剛挨到枕頭,困意就襲來,乖乖由着賀書晏輕啄。
等邵念安睡熟了,賀書晏蹑手蹑腳出了房門,坐在被賬本包圍着的椅子上,仔細翻看着,邵念安看的都是容家的流水,另一本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批注。
容家,就是堅決反對邵氏和自己合作的,又在背地裡搞小動作。
與邵氏商行合作質疑聲是在所難免的,永安隻不過是一家剛興起的小産業,邵念安答應的那麼痛快都快讓賀書晏忘了那些反對的聲音。
容家是邵氏商行成立之初最早投股的一家,可以說,沒有當初的容家的勢力就沒有邵氏如今的一家獨大。這麼多年來,容家一直安守本分,自從容老爺子走了,容家大兒子接管事務開始,賬上缺錢是常有的事,容家也開始逐漸衰退了,隻是邵父閉一隻眼不管罷了。
容家大公子容源賭博成性,私自挪用公款,做假賬就算了,而如今竟敢把主意打到了邵家身上,自是不能在做個睜眼瞎了。
等邵念安睡醒已然是月上樹梢。
“醒了?”
賀書晏側身躺在邵念安身旁,像是盯着他看了許久,一隻手還很不安分的在腰間摸索着。
剛睡醒的邵念安迷迷糊糊的,全然沒了淩厲的氣勢,那雙眼水汪汪的,賀書晏瞧着俯身在唇上重重親了幾口。
“餓了麼,先将就吃點,明日爺再帶你去吃些好的。”說罷就将那些精緻的吃食都擺了上來,葷素搭配都是邵念安愛吃的,連餐後甜點都備上了。
“這些是福仙樓的吧,他家這時不該早就關門了?”
賀書晏催促着;“管那麼多作甚,爺讓他開着他就得開着,不然你餓了現在吃什麼?”
“快些吃點,本來就沒二兩肉。”
邵念安被這流氓做法逗笑了,小口小口吃着,心裡盤算着那些賬,卻見那些成堆的賬本挪走了。
“那些賬?”邵念安問道。
“都挑出來了,容家你打算如何?”
“容源帶頭以不能和你合作為由想吞并邵家,現在已經聯合了幾家股東了,但老一輩的情分還是要顧得的。”邵念安思索着。
“這些時間接觸下來,我發現商會的問題不少,想沿用外國那套機制改革商會,但那些老一輩肯定不會同意,關鍵就看容家搞事的能力了,攪得水越渾越好,更加方便我們。”
“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邵念安狐疑着看向賀書晏,“你能行?”
賀書晏起身撲倒邵念安,滾作一團,從櫃子上摸索到解下來的腰帶将邵念安雙手反剪到背後,手捏着皙白的脖頸,低下頭吮吸泛紅的耳垂,聲音有些沙啞問道:“試試我到底幹不幹淨?”
“試什麼?放開我。”邵念安被親得軟綿綿,任人擺布。
“念安,行嗎?”
“你說不,我馬上停下來。”賀書晏喘着粗氣。
邵念安濕漉漉的眸子看着賀書晏,緩緩将嘴唇湊上,緊接着便是細細密密的吻落下。
賀書晏聲音低啞,在耳邊輕聲呢喃:“試試你男人到底能不能一夜禦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