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衣着後,按照五條悟給的地址,千石飛梅找到了伏黑津美紀的病床。
床上的躺着十七歲左右的少女,長發柔順,雙目輕合,額頭上奇怪的符文襯着蒼白臉色顯露詭異病态。
原已回到鐮刀的鬼滅再次現身,嚴肅說道:“和廁所一樣的味道。”
“廁所?”千石飛梅反問,又頓悟道:“黑田那次?”
“嗯,我生前也遇到過,似乎是同一個人的氣息。”
他不知道為什麼對這種氣息如此敏感,有關記憶也套着一層枷鎖,像是本能的避免自己回憶,這似乎是段不好的經曆。
全白眼球難得透露出痛苦,千石飛梅道聲辛苦了,連忙将其收回鐮刀。
走到病床前仔細查看少女額前符文,輕撫上去,竟像觸碰火舌一般燙得她收回手指。
還是先拍下來回去再做研究。
“你在幹嘛?”門口傳來冰冷的男聲,千石轉身看去,隻見少年穿着紅色制服,壓低的眉眼透着防備和狐疑。
千石飛梅将手機屏幕舉給他看,說着:“五條老師叫我來的,剛剛在拍照取證。
不知是不是初見氣氛不好,還是少年奇特的海膽頭,千石飛梅還是覺得眼前的是一隻巨型刺猬,冷冰冰地質疑自己說:“你就是那個......催眠師?”
“啊你可以這麼稱呼我,千石飛梅。”
“伏黑惠。”
兩人目光一齊投向病床上的少女,呼吸頻率穩得像個機器。
千石皺眉,詢問道:“昏迷多久了?”
“九個月了......”
“這麼久遠啊......有前兆嗎?”
伏黑惠沉默地走向病床,坐在床前唯一放置的椅子,略弓的背透着脆弱。
“沒有。”不多久,他又緩緩說道:“津美紀昏迷沒多久,額頭上就長了這樣的符文。五條用六眼也隻能看到殘留的咒力,說是要幫我追蹤,結果一直沒有消息。”
手指撫摸着津美紀的額頭,習慣了符文帶來的灼燒感。
千石挑眉,明白伏黑惠願意透露脆弱全是信任五條悟,她這個外來人要想直接獲取有效情報,還要再探探口風。
“五條老師是被高層那群給壓迫了,每天忙的都沒給我們上幾次課。我也是術式才沒顯露多久,被老師留意到,立馬就安排我過來幫助津美紀。”
“不過詛咒已經持續九個月之久,要解除實在有些困難。如果你能把情況悉數告訴我,或許我可以盡全力試試。”
伏黑惠倒說的仔細,但不過都是初中生日常。
千石聽着疑惑,問道:“你們不是和父母一起住的嗎?”
“我對父母沒什麼印象,津美紀也隻是繼姐關系......從小就我兩生活在一起,補貼也由高專接濟,五條悟......是我們的監護人。”
千石飛梅心思暫時飛遠,暗想這個不靠譜的白毛教師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成熟養子,看伏黑惠的樣子似乎還對他不太耐煩,不禁覺得有些新奇。
再回到眼下所說,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詛咒師的報複,或許是五條悟又端了誰的窩子,複仇心切的詛咒師,打不過就把目光投向沒有咒力的養女身上,才導緻這樣事端。
可是這樣五條悟應該能夠辨識出詛咒氣息才對,他的六眼神乎其神,不可能對接觸過的咒力不熟悉。
再來就是關于伏黑惠身份一事了。作為一個留守兒童,為何會得到咒術高專的接濟,而監護人五條又是如何接管姐弟倆。
再有,方才伏黑惠使用的咒術她是有些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