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失足......”
“你閉嘴。”
“千石同學也沒辦法選擇初戀是誰吧,青春期的心動總是來的措不及防,是好事哦。真希就沒有過初戀嗎?”
真希的氣焰和話一起哽在喉嚨裡,整個人僵住,又在新田的笑聲中回神,憤恨地說:“至少不會是老男人吧!”
她雙手揉捏着千石露出好奇的臉龐,鄭重強調,“聽好,禦三家都是垃圾,為了你以後不接觸那些小腦萎縮的封建男,所以!給我除了上課離那個眼罩白癡遠一點!還有糖果沒收!”
千石迫于淫威隻能眨眼答應。
是夜,她難得失眠了。
連續奔波近二十小時的身體十分疲憊,可癱軟在床上毫無困意,閉眼全是那個白毛繃帶下高挺的鼻子彰顯桀骜不馴,水潤薄唇笑的輕松灑脫的模樣。
她在思考是哪裡出現了差錯。
五條悟作為特級咒術師每天工作忙到起飛,兩人其實也沒有什麼過多的私下交流時間。
地下車庫的初次見面,幻視飄落的花瓣似乎是一見鐘情的征兆,女孩的臉紅也隻是單方面心動而已。
但是,千石飛梅不相信自己看上的是人家的臉蛋和實力,一見鐘情也有一見鐘情的道理。
例如,在藍色眸子中看到的故人身影,塵封于心底的記憶呼之欲出,總因為關鍵鑰匙的缺失沒有打開過往之門,或許兩個人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
既然她有重逢故人的感覺,五條悟也應如此才對,而他并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無下限内存太大已經占據他全部的腦子了嗎?
胡思亂想了兩個小時,千石飛梅得出一個結論--自己是單方面暗戀,理由--無。
被這個結論震驚到的她忽然從床上坐起來,不可置信地揉搓着自己的臉,嘀咕道:“我就說那個戀愛腦肯定在漢堡裡下毒了。”
要不然該怎麼解釋,她勤勤懇懇鍛煉自己體術和術式,就應該拿的是事業劇本,調查詛咒師、重整咒術界、讓五條老師活過三十歲、守護普通人的安甯才對,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暗戀而輾轉反側睡不着呢?
不過,為什麼是讓五條老師活過三十歲?
無限循環的自我質問,千石飛梅想的頭疼,自己果然還是中了戀愛腦的毒。
鬼滅無聲的從鐮刀裡顯現出來,即使看不見屋内的情景,憑着敏銳的聽力也能想象千石飛梅在床上蛄蛹的身軀。
愣了一秒的他忽然想到車上的對話,思想才從十八禁的高速路上拉回來,不由覺得有些無語,不耐道:“喜歡就表白呗,别等人家有了女朋友找不到地方哭。”
千石怅然地盯着天花闆:“五條老師應該不會談戀愛吧,很難想象他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男人喜歡人的樣子取決于對方有多喜歡他,你纏着跟他交往就知道了......不過他那樣的人應該會有很多露水情緣,你得多下點功夫。”
“......”
“鬼滅,和我結締主仆關系吧。”
“不。”
“那麼請不要在晚上不合時宜地出現可以嗎?”
“你吵的我睡不着。”
“......對不起。”
氣氛沉默,千石接受了自己的心意。暗戀是一個人的事,能夠為他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很滿足了,何必去要求人家回應呢。
鬼滅不懂少女别扭的心事,倒是覺得這是太閑導緻的胡思亂想,敏銳地感知到八百米外的動靜,心想既然睡不着不如找點事情幹,千石平時也會為家入硝子打打下手,于是引導道:“醫務室好像很忙。”
千石飛梅明白鬼滅的意思,下床披上衣服,拿着兩瓶威士忌就出門向醫務室走去。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五條悟打了個噴嚏,心靈感應般向學生宿舍方向看去,凝視了兩秒鐘後,若無其事地聳聳肩,抱着重傷的咒術師走向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