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自動刷新。
貓臉工頭照例走到陳辭兮面前,說:“你跟我走。”
“我不。”陳辭兮拒絕了他。
“原因。”貓臉工頭問他。
“媽媽不讓我跟陌生人走。”陳辭兮說完,一鞭子就甩了過去。
十幾分鐘後,陳辭兮挪了個地方站着繼續思考,今天晚上他先去……
又是一陣吱吱聲。
再次被打斷思路的陳辭兮面無表情地看着拐角處的一群貓臉工頭,手裡的鞭子直接劃了過去。
第三次,陳辭兮站在了離那個拐角不遠的地方,開始思考今晚的行程。
去工廠……
‘吱吱吱吱吱吱——’
陳辭兮:“……”喂妖妖靈嗎?這裡有人擾民。
又一鞭子甩過去,世界終于安靜。
“打不完。”看戲已久的田滄煜瞥了一眼頭上可以放鞭炮的陳辭兮。
陳辭兮不理會他,一個轉身進了拐角,他打算從源頭解決了。
拐角處是一面牆,陳辭兮跟牆面對面,有一種相依為命的美。
“大變活鼠?”陳辭兮恨不得直接把這個拐角給炸了,可惜白珂已經言明炸藥不讓用,而且還會扣除積分。
陳辭兮一撸袖子,擺出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嘴裡還不停,“白珂,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了。”
白珂:“……”
陳辭兮面露嚴肅,“所以幫我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東西都燒了吧,随我而去,我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
白珂就差罵人了,他說怎麼這麼耳熟啊。
陳辭兮又說:“我要不撞南牆不回頭了!”他說完又指着那面牆求證了一下,“這是南嗎?”
“這是西。”白珂語氣裡帶着的,是他早已熟練運用的無語,“是送你上西天用的。”
陳辭兮一抿嘴,猶豫了一下,他在想撞牆會不會疼,先撞哪裡合适。
據科研成果得知,人體痛覺神經最少的部位是後腦勺,但是撞後腦勺最容易沒命,不能輕易嘗試,那就退而求其次,用胳膊肘撞吧!
陳辭兮把胳膊曲起來,半截小臂放在胸前的位置,胳膊肘朝着那面牆,擺出了一副要沖的姿勢。
白珂看得無語,隻覺得這是哪裡跑出來的雞崽子在這兒揮動他的雞翅根。
“白珂,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陳辭兮問他。
白珂深吸一口氣,道:“人家狗急了跳牆,你不一樣。”
陳辭兮:“?”
“你急了撞牆。”
“……”
都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了,他家系統竟然還在嘲諷他!
陳辭兮一個生氣,朝着那面牆用力撞了過去。
預料的疼痛并沒有出現,隻是眼前一片黑暗,陳辭兮站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睜着大眼睛到處看,然後……什麼也看不見。
“我這是拿眼睛撞的?”他站在原地沒敢動,手裡忽然出現了一個細長條狀的硬邦邦的東西,陳辭兮手一抖,那東西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響動。
“你的手電筒讓你摔了。”白珂看着這個二傻子恨不得弄死他,但是他要忍。
陳辭兮連忙蹲下來摸索,摸了半天他才摸到了那個據說是手電筒的東西,按開開關,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一小片黑暗。
照例,陳辭兮開始沿着牆根找開關,試圖打開這個地方的燈。
這是一個大一點的房間,陳辭兮摸了很久才摸完一圈,而且還沒有阻力,摸得挺順暢。
一圈下來,别說開關了,他連個凸起也沒摸到,牆壁滑溜溜的,跟吃了德芙一樣。
陳辭兮在一個地方站定,把手電筒收起來後忽然朝着黑暗大呵一聲,剛想開口的白珂讓他吓了一跳。
“你幹什麼?”白珂看着黑暗之中的智障陳辭兮。
陳辭兮幹笑兩聲,“我試試他是不是聲控燈。”
白珂:“……”
“白珂,我需要一張讓我眼睛複明的東西。”陳辭兮說。
沒幾秒,一張卡片到了他手中,陳辭兮看都沒看,直接用到了自己身上。
陳辭兮眨眨眼睛,看看周圍,像個剛複明的患者。
這間屋子空蕩蕩的,屋子中間有一個透明的玻璃柱,陳辭兮走過去,擡手敲了敲,發出咚咚咚的三聲向。
“中空外直啊。”陳辭兮收回手,看着這個鍊接了房間上下的玻璃管子,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柱子上面微微有亮光透出來。
他還沒發問,一個東西忽然從最上面掉了下來,陳辭兮懵圈地看着掉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柱子裡的一隻小老鼠,一臉的一言難盡。
不是,就是,那個,唉。
陳辭兮不知道該說什麼,緊接着他又看到玻璃柱子下起了……老鼠雨,反正就是噼裡啪啦從最上面掉到最下面,一隻壓一隻,疊疊樂一樣。
看着老鼠山越堆越高,直到堆成一個人形那麼高的時候,那群老鼠逐漸融合,最後成了一隻貓臉工頭,所謂的探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