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的喜歡貓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酷哥一口氣說這麼多個字。
沈榆想着讓李然摸摸貓,李然擺手拒絕,“不要,麻煩。”
沈榆輕挑眉,眼睛閃過促狹的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生不喜歡貓。”
“你對于女生的印象是不是過于刻闆了。我不喜歡任何動物。”
實際上,以前李然養過一隻貓,準确來說是養母養的狸花貓,是用來抓老鼠。
養母心血來潮時會喂一頓,其他時間那隻家貓跟個流浪貓一樣。那隻狸花貓長長餓着肚子,并不怎麼親近人。
有一次,李然看到貓爬上了五樓外牆的鐵欄杆上,她将貓騙下來後将貓教訓了一頓,貓在掙紮中撓了她手掌幾口。
本來被貓抓了需要去打疫苗,可養母隻是将李然臭罵了了一頓,說着死不了,如果李然真的死了,那就是李然的命。
從那以後,李然她對于貓狗敬謝不敏,生怕被抓傷撓傷。
沈榆聽到了李然這麼說,他隻是若有所思地掃了眼李然。
沈榆給貓吃了點幹糧,又安撫了貓一會兒,就和李然出了碉樓掃村。
在他們兩人想法設法地抓進化的喪屍時,進化的喪屍同時也在觊觎着他們這些生人的血液,并不打算躲起來。
在一間廢棄的院子裡,他們兩人和喪屍對上了眼。
李然猜測得沒錯,這喪屍還保存着一點兒人類生活的本質,院子裡有一張木躺椅,他們見到時喪屍正躺在了上面曬着太陽。
如果不是院子周圍有着人類的森森骸骨,李然差點兒以為這隻是個人類。
即便是保持着一點兒人類理智的喪屍,也就變成了怪物了。
“砰”一聲槍響,沈榆直接開了槍,未想到喪屍反應速度極快,在木躺椅上翻了滾就避開了子|彈。
果然是進化的喪屍,躲避速度遠遠比一般喪屍快上幾十倍,一般的喪屍行動笨拙,可躲避不開子|彈。
“砰”“砰”,沈榆接二連三地開着槍,攆得喪屍在四周逃竄着,可它體重顯然要比人類重上幾倍,激起塵土飛起,遮住了視線。
李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抽出了南城基地給的開過刃的武術大刀,趁着喪屍閃到她面前時,李然舉着大刀就往喪屍身上劈去……
而一柄槍|杆抵在了李然的腹部前,卡住了喪屍往李然腹部探的利爪。
沈榆硬是憑借着強悍的手腕勁翻轉了槍|口,徑直地朝着喪屍腹部開了兩槍。
強大的子|彈後坐力緻使喪屍往後退了幾步,血液從傷口出滲着。
李然飛身一踹,雙手高高舉起大刀從上往下劈,一刀刀刃将從喪屍的胸膛卷到上腹部,腥臭血液滲出漸到刀刃上,喪屍發出了劇烈的慘叫聲,叫聲尖銳。
近距離之下,李然看到了這進化的喪屍和失去理智的喪屍的不同,它面部皮膚是青白色,皮膚雖然僵硬卻沒有流膿和流液,瞳孔是幽綠色的豎瞳,跟喪屍死去渾濁眼珠子完全不同……
沈榆趁着喪屍不能動彈的功夫,他趕緊從包裡掏出了鐵鍊,和李然合夥捆住了喪屍的身體,确保喪屍不再動彈。
喪屍的生命力頑強,即便中了兩槍,又被李然用大刀劈,可還是沒立刻死去。
沈榆看着李然捆喪屍的熟練的動作,他蹙眉問道:“你從哪裡學的?”
李然用袖子狠擦了把臉上的汗,平複呼吸:“以前殺過雞,也捆過大鵝。”
站起身,李然用腳将喪屍的頭踢正,然後用大刀有些卷了的刀尖挑起喪屍的下巴,她滿臉不耐煩道:“來,我問你一點問題,聽得懂就眨眼睛。”
腳下的喪屍還是不甘地發出嘶吼聲,又被李然狠狠地踹了幾腳,才安靜了下來,還眨了下眼。
“看來是聽得懂人話。”李然面頰肌肉抽了下,清秀的臉上盡是森寒,“你是被喪屍咬了才成這樣?還是從喪屍進化成這幅模樣?”
喪屍叫了一聲。
李然又踹了喪屍一腳,直接踹在了喪屍的眼珠子上,力道很大,疼得喪屍又哇哇亂叫,鋒利的爪子抵在地上磨着。
沈榆出聲:“它叫了一聲就是肯定你一個問題。”
李然冷漠道:“我知道,我隻是想踹它洩憤而已。”
沈榆神色複雜地看着李然,他沉默十幾秒,才說:“你……小心點吧,别被它牙齒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