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就是溫星月的那些舔狗在帶節奏好吧,什麼人啊!這是學校,不是微博,現在學校都有粉圈了嗎?!”安曉曉在宿舍裡義憤填膺說着。
齊雪提議:“我們上去澄清吧,另開一個帖子,當時然姐申請助學金時,她還沒被溫家找回去好吧。我剛認識然姐時,然姐确實很窮啊。”
安曉曉認真回憶下,再看了眼一旁還在刷帖子的李然。
記憶中穿着白T和黑色休閑運動褲的女生和現在依舊穿着休閑的人還是能對得上号的,然姐現在變有錢了隻是穿得稍微有質感點,臉色沒那麼蒼白,一點都看不出有錢的模樣啊。
安曉曉誠懇發問:“然姐,你現在變有錢了,怎麼不拾掇拾掇下自己?”
李然淡淡道:“我沒打算用溫家的錢,現在我還是在自己養自己。”
安曉曉和齊雪都露出不可置信表情,這個消息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為什麼啊?你親生爹媽偏心?不給錢你用?”
李然嗤笑了一聲,她輕嘲道:“是我想以後好劃清界限,而且,我現在有在做家教和接一點兼職。”
她不想以後和溫家起争執時,溫時運指着她鼻子說她在用溫家的錢,這種話從小到大她聽得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都快成為她心間的一根刺,想起時就隐隐作痛.
想到了養母,李然情緒變得低落許多。
李斯然說養母在拿到了溫家給的一大筆錢後,就在市場開了個雜貨調料店,比之前開殺雞檔要清閑一點,不用這麼辛苦。
腦海中關于養母的片段浮現出來,李然很少會想起養母,應該說她很多時候都在刻意地去忽略。
安曉曉見到李然突然之間沉默,她以為李然在因為論壇上的事情生氣,遂安慰道:“李然,你要是沒頭緒,我幫你發帖澄清就好了,隻要把原來的時間線理清就行了。”
李然:“小事而已,我等下發帖澄清就行。”
李然沒有選擇在那條熱度很高的貼子内進行回應,她先去一趟教務處,在輔導員的幫助下找到了校園論壇的管理員。
先是将那條诽謗的帖子删了,随後李然再重新發布了一則澄清帖子,帖子内黏貼上當時老家街道辦給她出示的貧困和單親家庭證明,同時她将溫家找到她的時間線放上,有當地的報紙刊登為證。
清晰的時間線上,關于李然騙取國家助學金的謠言就這樣攻破。
教務處的老師問李然要不要将造謠的人查出來。
李然拒絕了。
她清楚是誰做的事,亦或者說是誰在背後潑髒水。
最後查出來的一定是個背鍋的,這種戲碼上一世裡她見的太多了。
教務處的老師像是想到什麼,他臉上露出了然神色,他意味深長道:“這事确實不太好解決啊。”1
豪門之間的恩怨怎麼都無法理得清,更何況還是穿插着陰差陽錯的命運。
離開教務處,陪同李然一起來的安曉曉義憤填膺道:“然姐,你為什麼要給溫星月面子,大家明眼人都能得出是她在背後搞壞。”
“就是大家都看得出她在背後搞壞,如果我繼續糾下去,那她絕對會跳出來裝無辜,畢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她在給我潑髒水。”李然神色冷淡,眼中卻凝起了厲色。
安曉曉愣了下,她問:“你的意思是到時候大家都會覺得是你在玩針對?”
李然點了下頭,溫星月的壞就是鋒利又細小的針,在人不注意時就會被紮到。
安曉曉:“我草,她心機太深了吧。”
過了幾秒,安曉曉又嚷嚷道:“然姐,那你不能輸啊,至少不能讓她過得太順心了。”
李然聳了聳肩,她嗤聲道:“現在我在這,她就是過得不順心。”
根本不需要做什麼,溫星月隻要一看見她就會難受,那種感受絕對像是跗骨之蛆緊緊地攀附着她。
——隻是,她确實不能讓溫星月過得太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