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招生就是給那些在其他學校落榜的,或者來晚的,但又具有一定實力的學生的一個機會,難度不小。”白逸漸解釋道。
“欸,老白,你這學生去不去武鬥?”
話題突然轉到季從晚身上,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
“他……”
季從晚和白逸漸同時開頭,但才說出一個字,就停下了,不僅僅是因為兩人異口同聲。
“報告!”花天夭在擂台上大喊。
聽到這聲報告,季從晚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危機感蔓延上心頭,趁着别人看向花天夭時,他直接躲到最後面去。
老師們剛轉過一點頭,季從晚就小聲說道:“别轉頭。”
他們僵硬地扭回頭,一秒幾個動作,假裝什麼也沒做。
這時,花天夭和李銷傷已經打完十組。
季從晚躲在最後面看着,不知怎麼的,他感覺自己躲的速度快了些。
他敢保證花天夭已經看見他了。
“已經挑戰完十組,我要攜帶的人名為季從晚。”
季從晚徹底沉默了,他明白這危機感哪來的了,他也明白自己躲的速度為什麼這麼快了。
以前,他朋友也會像花天夭一樣坑他,比如:把他丢進決鬥場跟異獸對打;模仿他的聲音挑釁決鬥場上的拳王;帶着他逗狗結果被狗追;跟路過的村子裡的孩子王或者混混團打架等等。
一開始被坑,不到關鍵時刻絕不撈他,之後還嘲諷他。後來這些事多了,他也就習慣了。再後來,他一感覺不對,就會躲起來或者先發制人。
現在,這一模一樣的感覺,還有下面所有學生向上看的視線,季從晚可以很肯定的說,如果他躲得不夠快,以後肯定免不了各種挑戰。
抱着“新生要保的人怎麼會坐在台上”的想法,季從晚想想就不敢想了。
季從晚戳戳旁邊一位老師的袖子,問:“老師,别轉頭,當衆點名是傳統嗎?”
那老師壓低聲音說:“不是,整個學院,從第一個人到現在,隻有三個人敢保其他人去。第一個确實當場提出要求,但第二位就沒有,花天夭是第三個。”
花天夭是故意的。
“季從晚是誰?”
“不知道。”
“新生嗎?”
“欸,誰有新生表啊!”
“我也不認識。”
“沒聽過,男的嗎?”
“該不會是吃……”
“有誰認識?”
學生們竊竊私語。
不渡風眼珠子一轉,看向白逸漸,詢問他季從晚用内部名額還是選擇名額。
白逸漸歎氣。
講真的,他看到花天夭時很震驚,知道花天夭打着挖藕的借口剛開學就逃學跑去無言鎮時很震驚,聽到花天夭說季從晚名字時很震驚。
他都還沒開始查花天夭,本人就自己蹦出來了。
他可以很肯定花天夭跟季從晚一定有關系,跟她們估計也挺有關系的。
這下又來一個麻煩了,在無言鎮時跑來送戒指給季從晚,還把他從外面帶回酒店,但現在明顯是來坑季從晚一把的。
白逸漸微微搖頭。
“請私下和教務處對接。”不渡風放大聲音說。
花天夭嘴角揚起,李銷傷就站在花天夭不遠處,抱着一把劍,看到花天夭這笑,他就知道這家夥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他是跟花天夭在特殊招生認識的,兩人對打,兩人都通過。
花天夭要參加單人組和雙人組來保人,而他需要全國武鬥雙人組亞軍的獎品。
在對打時,他可以感覺到花天夭保留實力,出于某種心理,他也保留了實力。
不打不相識,後來進了學院,兩人也算認識,他還幫花天夭抓了九十斤藕,上課簽到,然後讓她去逃學,等她回來後再由她來接手。借着這個,花天夭答應跟他組隊奪冠,冠軍獎品歸他。就這樣,兩人四舍五入也就當對方是朋友了。
“校長,我要現在确認,不然我這麼辛苦算什麼?”花天夭語氣嚴肅,聲音洪亮。
大部分二三四年級和一部分一年級學生聽到這,有點覺得花天夭保人挺有決心的,有的察覺到校長對這件事的态度有些奇怪。
而一年級凡是跟花天夭和李銷傷接觸過的,就是花天夭和李銷傷的同學——一班的學生和他們的一些朋友,聚在一起,經過微表情大師的觀察,和有蔔卦天賦能力的星辰師的計算,共同得出一個結論——花天夭又要搞事情了。
不渡風想問問季從晚,但季從晚跑太遠了,他見到白逸漸點點頭。
“批準。”
賽後,不少人都在找季從晚,但偏偏就像消失了一樣,查無此人。
花天夭和李銷傷在去飯堂的路上。
一個穿白色外套的人走到他們面前攔住去路。
“你是誰?”李銷傷問。
“季從晚。”李銷傷剛問完,花天夭就喊出了季從晚的名字,“你怎麼在這?”
“你想怎麼樣?”季從晚插兜兜,淡淡地看着花天夭。
李銷傷往旁邊移了幾步。
“沒,想見見你。”花天夭笑嘻嘻地說,“吃飯嗎?我請你。”
說完,也沒等季從晚回答就往飯堂走。
季從晚沒猶豫,也直接跟上,李銷傷緊随其後。
花天夭點了份湯面後,詢問季從晚要什麼,季從晚也就跟着點了份湯面,找到位置坐下後,李銷傷帶着飯也坐下了。
季從晚不急着動筷子,“你想做什麼?”
“全國武鬥分為三個部分,單人戰,雙人戰,還有随機戰。前兩個不管,這個随機戰的獎勵是三個裡面最豐厚的,我要第二名的獎勵。
參加随機戰要組隊,上限五人,我想過了,我們三個就夠了。”
季從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李銷傷先震驚了,“不對吧,這是全國賽事。你就這麼随便?”
“不随便了,要論随便還得是學校随便,”花天夭指了指季從晚,“這家夥本身就不弱,我也很強,你也還行,我們磨合磨合就好了。”
“什麼叫我還行?”
“我說話了?”
李銷傷和季從晚同時開口。
“我還沒說同意,先說說你怎麼認識我先。”
“我認識你朋友!”花天夭揚了揚手臂,圓形圖案在手腕上逐漸亮起,“你幫我,我就告訴你一點點她們的消息。”
季從晚盯着花天夭,花天夭帶着笑看他,兩人就這麼看着。
在李銷傷的飯吃了過半後,點頭,表示同意。
“我負責牽制,而你需要配一些不容易損壞的武器,咱三磨合磨合就好。”
“我為什麼也要去?”李銷傷擡起頭,疑惑問。
“為,什,麼?”花天夭一字一頓的重複。
“沒什麼。”李銷傷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