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可以要面包嗎?”孫女就坐在季從晚旁邊,她看着季從晚問。
季從晚吃得快,孫女還沒吃到三分之一,季從晚已經快吃完了。
季從晚看着孫女,眨眨眼。
孫女扒兩口飯,繼續看着季從晚。
“瑤兒!”爺爺訓斥道。
“沒事,”季從晚搖頭,“你叫什麼名字?”
“溫瑤,溫暖的溫,瑤台瓊阙的瑤。”溫瑤聲音軟軟的,眼睛也很大,頭上紮個小啾啾,水靈靈地看着季從晚。
“嗯。”季從晚拿出一個比較小的面包,拿出飛刀,把面包切成小塊,遞給溫瑤,“飯後吃。”
溫瑤接過面包,燦爛地笑了,她把面包紙一步步折起來,放到她和爺爺的中間,轉頭看向季從晚,問:“哥哥,叫什麼?”
“季從晚。”
“哥哥,你好好聞。”溫瑤也不吃飯了,她一字一字地說,說得很慢。
季從晚點頭。
“哥哥的名字好好聽。”
季從晚點頭。
“哥哥好看。”
季從晚點頭。
“哥哥人好。”
季從晚點頭。
“瑤兒,吃飯。”爺爺碰碰姚瑤的肩。
“好的。”溫瑤舉起勺子揮舞幾下,開心的吃飯。
“季從晚這麼受這孩子喜歡?”李銷傷羨慕地說。
“别,我也羨慕。”花天夭猛扒飯。
季從晚吃完飯就要在睡袋裡睡了,才剛躺進去,還沒拉上拉鍊,就被爺爺阻止,要他去房間裡睡。
季從晚搖搖頭,看了眼周圍,指着沙發,說認床,要去沙發睡。
爺爺攔不過他,季從晚就在沙發上睡睡袋裡。
“爺爺,我喜歡哥哥。”溫瑤說道。
雖然她喊了爺爺,但她卻始終看着季從晚,隻有扒飯的時候會埋頭,其他時間都看着季從晚。
有些瘆人。
“不好意思,我孫女她,她摔過一跤,之後就是這樣了,對人愛理不理,有時候還有些攻擊性。她沒有壞心思的,就是對吃的感興趣。”
“對,”溫瑤開心地笑着說,“瑤瑤沒有壞心思,瑤瑤想吃好吃的。”
爺爺輕輕拍了拍溫瑤的腦袋,欣慰地說:“我沒見過她這麼喜歡一個人。”
“哥哥很熟悉,哥哥好好。”溫瑤越說越開心。
“瑤瑤,”花天夭突然喊了溫瑤。
溫瑤困惑看着花天夭,突然說:“哥哥的朋友。”
“小聲點,不要吵到你哥哥睡覺了。”
溫瑤歪頭,小聲地說:“哥哥要睡覺,那瑤瑤要做什麼?”
姚瑤一直小聲嘀咕着做什麼。
“這怎麼回事?”李銷傷小聲地問。
花天夭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嗯,好。瑤瑤不看哥哥,瑤瑤不看哥哥。”溫瑤繼續小聲地說,随後她就不說了,開始專心吃飯。
中午,花天夭正打算睡覺,突然被李銷傷抓住衣服。
“幹啥?”花天夭沒好氣地說。
“你怎麼了?”李銷傷聽這話,不明白花天夭自己哪裡惹到花天夭了。
“你不覺得這遺像跟溫瑤有些像嗎?”
李銷傷不敢看遺像了,幸好溫瑤現在已經進房間裡睡覺了。
“看到那個眼神兇狠的遺像沒有?”
李銷傷看了一眼就立馬低頭。
“像爺爺不?”
李銷傷在腦海裡對比了一下,“有點。”
“睡吧。”花天夭躺睡袋裡睡地上了。
李銷傷隻好把注意力轉移向白逸漸,他幾步溜過去,問:“白老師,你不覺得有些瘆人嗎?”
“你不是星辰師嗎?”白逸漸反問。
李銷傷咳了幾聲掩飾尴尬,“那孫女,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李銷傷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很小很小,他不确定白逸漸有沒有聽清。
“覺得。”
聽到這個回答,白逸漸眼睛一亮,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一臉激動。
“老師,有眼光!我怕死了,總感覺她在跟誰說話。”
“你打算怎麼辦?”白逸漸雙手交叉,笑眯眯地看着李銷傷。
“老師,你中午睡嗎?”
“不睡。”
“那太好了。”李銷傷一把拿起睡袋,像魚一樣溜進睡袋裡,“老師你看着,我睡了。”
“等等。”白逸漸揪住李銷傷的睡袋,“你看看那蠟燭。”
李銷傷坐起來,心底發怵,扭頭看向蠟燭,看了一分鐘,也沒看出來什麼來。
“怎麼了?”
白逸漸直接笑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逗的。
白逸漸現在坐在沙發手上,翹着二郎腿。他看向遺照,蠟燭的火焰在他眼裡搖晃。剛剛他就注意到了,這短短的蠟燭燒了幾十分鐘近一小時,隻少了一點點,肉眼都看不出來,實打實的蠟燭味也告訴他這蠟燭是真的蠟燭。
李銷傷沒注意到,花天夭睡前沒看那邊,季從晚倒是看了,但不确定他看的是蠟燭還是遺像,行為反常。
白逸漸心底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難不成季從晚也怕鬼?
下一秒他就否定了,季從晚那樣的人怕鬼也太離譜了。
“姐姐,我喜歡哥哥。如果你無法一直陪着瑤瑤,可以讓哥哥一直陪在瑤瑤身邊嗎?”空氣裡像是站了一個人,溫瑤晃着她手臂。
溫瑤聽到了什麼,立馬變得不開心,她扁着嘴,眼淚在眼眶裡打滾。
“感覺哥哥跟姐姐好像,姐姐都可以在這,哥哥為什麼不能在瑤瑤身邊呢?瑤瑤可以送哥哥好多好多花花。”
“哥哥為什麼不會要花花?花花不好看嗎?”
“瑤瑤也可以送好吃的,酸甜苦辣都有的,哥哥也不要嘛?”
“好吧,瑤瑤不會打擾哥哥的。”
“要是爺爺也可以看見姐姐就好了,哥哥要是可以看見就更好了。”
“那瑤瑤現在就睡覺,姐姐看着瑤瑤。”
溫瑤飛撲上床,蓋上被子。
蠟燭搖曳,白逸漸聽着聲音,周圍一片安靜,除了自然聲,沒有其他聲音。
白逸漸盯着遺像,深思。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