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廳裡的陣法已經消失了。
救援人員找來了,相關部門反應很快,應該是讓專門的星辰師去修了,鐵路第二天就恢複運行了。
此時季從晚還在睡。
在叫醒人這方面,花天夭堅決不去,白逸漸直接讓李銷傷去叫了。
迫不得已,李銷傷推了下季從晚。
台子上的蠟燭早就已經滅了,現在在白逸漸口袋裡。
季從晚眯着眼把睡袋收起來,找了個沒人看到的角落,狠狠咬碎藥。
當溫瑤提出要跟着上車時,周圍人都看向季從晚。季從晚眯着眼,顯然還沒醒來。
看到他們都看着他,季從晚知道自己不說話這事就肯定過不去了。
“嗯。”季從晚應了一聲,“這不是我的隊伍,也是你們的。”
溫瑤眼睛亮了,“哥哥!”
聽到這,季從晚看向溫瑤,讓她跟着自己來到角落,說:“溫瑤,我有個要求,你要做到以下幾點。”
季從晚語氣平淡,沒有昨天的怒氣了。
溫瑤乖乖地點頭。
“不要喊我哥哥,不要碰我,不要跟我講話。”
溫瑤點頭。
季從晚也點頭,聽明白就好。
他們去到了集合地點。
“姐姐,你說得對诶!”溫瑤拉着花天夭蹲下,小聲地說。
她把季從晚的要求重新說了一遍。
花天夭仰頭望天,心底茫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瑤瑤,答應過從晚的事就要做到,他不允許你跟他講話,你們怎麼提升感情?”
溫瑤想了想,“我可以跟在哥……我怎麼喊才不會生氣?”
“喊季從晚。”
“哦,好。”
隊裡多了一個背包和一個行李箱,季從晚拿行李箱,白逸漸幫忙背包。
上車,遵循尊老愛幼的原則,溫瑤先上,然後爺爺坐旁邊看着溫瑤。
花天夭不敢跟季從晚坐,也不願意跟白逸漸坐,于是拽着李銷傷跟他坐了。
昨晚睡得晚,季從晚現在還是有些困。
他想起昨晚做的夢。
後來,季從晚再也沒有遇到那個流浪漢了,他應該是死在了那個寒冷的夜晚。
季從晚從背包拿出梳子,把頭發紮起一部分後,抱着背包,撐頭又睡過去了。
季從晚感覺自己被看了好幾分鐘,睜開眼睛,看向白逸漸。
“我還以為你睡着了。”白逸漸笑着說,他遞過去一個蒸包,“你要不先吃個早餐?”
撒謊,季從晚心想。
他接過早餐,注意到溫瑤也看着他。便明白自己可能是睡不了了。他快速吃完,繼續睡,閉眼也算睡,但奇怪的是,他很快就入睡了。
白逸漸笑眯眯地給溫瑤通訊器。
——不要看着他,他會睡不着的。
溫瑤不高興地移開視線,把通訊器還給白逸漸。
偶爾,她想看一眼季從晚,但白逸漸擋住了她視線。
所有人中,溫瑤最不喜歡的就是白逸漸。
白逸漸看她的眼神和看哥哥的眼神差不對,都是好奇居多,但白逸漸更加好奇哥哥。
這不是最令溫瑤生氣的,她在季從晚那邊榜上無名才最讓她生氣。
昨晚她跟溫随風哭訴,結果聽到了溫随風總結的一個榜單。
在不讨厭排行榜裡,白逸漸首位,花天夭次位。
在讨厭排行榜裡,姐姐首位,白逸漸次位。
無論是哪邊,她都沒戲份。
溫瑤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她在季從晚眼裡為什麼隻算得上能念出名字的人。
隻用半小時左右,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季從晚自己睜開眼,但眼神迷離,白逸漸看了眼,便發現季從晚回到了那種呆滞狀态。
背書包,緊跟他,雙手下垂。
李銷傷第一次看到季從晚這樣,不知怎麼的,有些想戳戳季從晚,他也真上手了,但半路就被花天夭攔截。
溫瑤沒有靠近季從晚,她正在為季從晚身上給她的那種奇怪感覺淡了些而疑惑。
“說起來,為什麼是瓊林市。”李銷傷問。
花天夭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通訊器,正在發消息。
“是這樣的,我來參加特殊招生的路上,遇到了一名懷望學校的學生。那時候他正好遇到危險,我就幫了他一把,這次他聽說我要來曆練,就說來這邊,他幫我們搞定一切,那我們第一站就來這了,正好省錢。”
懷望學校?
李銷傷在記憶裡搜索,不用幾秒,就跟觸發了關鍵詞一樣。
懷望?不就是那個超級有名的種子學校?裡面的學生要麼有天賦,要麼努力。要麼有錢加上前面的。
“不是吧,你交友這麼廣泛?”
“喂喂,嗯,對,是我,花天夭。到了,你在哪?”
“我看看,灰色炸裂短袖是不?我看到了!”
“兄弟,看到我感不感動?”花天夭跟那人擊掌。
“我的天,你總算願意來這裡了。我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了,你就大膽闖蕩!”
花天夭帶着那人來到他們面前,“給你們介紹一下,黃沖,本次毛線的規劃這者。”
花天夭指了指他們,“呐,我的夥伴。”
花天夭把人一個個指給黃沖看。
黃沖拉着花天夭小聲問:“花天夭,我也不是故意想說的,但是你的隊伍老幼病都有,我看你是來曆練的,給你安排的東西可不簡單。”
花天夭瑤搖搖手指,指着季從晚和李銷傷說這才是要和她曆練的。
“那那個看上去呆呆的,不會有事吧?”
“超能打!”
黃沖點點頭,放心了。
“等等,我們先找個酒店。”花天夭指了指季從晚,“他太困了。”
黃沖帶着他們來到了酒店,季從晚一個人睡了。
之後,黃沖說要帶他們去看看他的學校,在黃沖的強烈邀請下,除了季從晚要睡覺,其他人都跟着去了。
等季從晚醒來時,花天夭他們還在懷望學校裡。
季從晚人生地不熟,詢問花天夭在哪裡後,花天夭扔了個定位。進到懷望學校的時候,人很少,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