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聚在一起。
封冕撓撓頭,說:“我沒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肖憂黑着臉問:“你們要找什麼?”
楊封哼了一聲,沒說話。
季從晚看着他們,想起這不是副本。
他拿出一張紙包着的灰,一個打火機。
“這是香灰,在石碑前面發現的,應該是拜神用的。”
“等等,”楊封打斷,“那裡一片灰,周圍也有不少灰,你怎麼确定這是香灰,萬一是蚊香灰呢?那裡會有香到處亂插。”
“顔色不一樣,味道也是。你剛剛說的地方到時候帶我去。這裡有上香的習俗,結合你剛剛的說法,我猜測是走一段路就要上香,但這很奇怪,也有别的可能,比如要拜的神很多等等。”
“我找到種子。”花天夭拿出幾顆種子,“誰認識?”
“是蘋果樹的。”楊封說。
封冕一拍手,恍然大悟,說:“噢!這叫蘋果村,正好,他們拿種子種蘋果樹。”
楊封翻了個白眼,“就算種樹,那也是樹苗,而且,摘完蘋果不用拔掉蘋果樹。”
封冕又一次提出假設,“那就是吃完蘋果留下的?”
季從晚讓楊封先帶他去看看那些灰。
他們之間相差不遠,就在這周圍。季從晚翻了翻,沒東西藏在裡面。
一群人回去,心思各異,打算先睡,明天醒來再問問主人家。
“季從晚,你挺熟練的!”李銷傷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季從晚點頭,他也坐在椅子上。
大半夜,季從晚從椅子上站起。他還是覺得不對勁,大半夜雖然危險,但查線索很方便。
季從晚悄悄的走出去,客廳其實很大,這時差不多都睡了。季從晚打着很小的光,到處搜索。
一樓有三間房,有一間是放雜貨的。其他人想等明天醒來找村長或主人家問情況,畢竟主人家已經睡下了,但他坐不住。
“你在這裡做什麼?”
季從晚的手僵住,他直起身,身後紅彤彤一片,這聲音,是男主人。
季從晚轉過身,客氣地說:“不好意思,我有些餓了,想找點吃的。”
這個燈籠跟他們拿的那兩個都不一樣,這個很亮很亮,男主人的眼睛在燈光中變紅,他的眼白有很多血絲,眼底下的黑眼圈很重,牙齒發黃。
季從晚希望這時候不要有人進來。
“是嗎?你們沒有帶食物?”
季從晚點頭,“那些吃了太多了,快吃吐了,我今天沒吃什麼東西。”
“真是嬌生慣養。”大叔直勾勾地盯着季從晚,好像在盯着一個死物一樣。
“對不起,第一次出來,大叔你有嗎?”
黑暗中,大叔就這麼盯着季從晚,瘆人得很。
他沉默了一會,走出去,隻留了哥背影給季從晚,季從晚聽到他說:“跟上。”
他帶着季從晚來到二樓,打開一道門,門後是一塊很大的空地,空地上還建了一個隔間。旁邊種着不少樹苗,還有一個神龛,神龛有放水果,香,蠟燭等等,但奇怪的是看不見神像,反而有一個長長的東西,太黑了,看不清。
季從晚用“星眼”的能量照亮了一點那裡,那是一塊骨頭。
大叔開鎖,隔間裡面很幹淨,是個廚房,很漂亮的顔色,裝修得很好看,很溫馨。裡面有不少可愛的碗和勺子,牆壁上還貼了非常多可愛的牆紙,燈光很柔和。
季從晚問了句:“大叔,你們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子是女孩子?”
“不知道。”
“這個廚房很可愛。”季從晚到處走走。
“呵,可愛?我都跟阿秀說了不要搞,不要搞,她偏要搞,說了幾次都不聽。”
“為什麼不搞?”季從晚擡頭,就發現男子在盯着他,直勾勾地,讓人背後發涼。
很奇怪,這人盯着他他居然沒發現。
季從晚勉強地拉起嘴角,“怎麼了,大叔?”
“切,嬌生慣養就算了,還不讨喜。”
季從晚随便點了兩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改的。”
大叔打了兩個蛋下去。
“大叔,我剛剛和隊友回去的時候,發現有個金色的東西圍住了村子。”
大叔扔雞蛋殼一下子扔歪了,蛋殼掉到垃圾桶外面,幾個碎片在旁邊。
大叔沖上去抓住季從晚的肩,季從晚抑制住沖動沒躲,大叔問:“你說什麼?”
不知不覺中,大叔的眼睛變成紅色。但現在沒有紅燈籠的紅光照着了,大叔的牙齒也變得尖利。
“大叔,我說,有東西圍住了村子。”
季從晚把刀子藏衣袖裡,也在大叔身上放了能量,随時可以殺死這位大叔。
廚房裡的燈光暗了,周圍好像有紅光,但又好像沒有,不知怎麼的,廚房一會遍布血迹,一會恢複正常,紅的,黑的,白的,快速閃過。耳邊也逐漸出現尖叫聲。季從晚睜着眼睛,不敢眨眼,三個不同的場景閃得太快了,耳邊的尖叫聲原來越大,季從晚的腦子一陣一陣痛。
尖叫聲由很多人發出,尖銳,刺耳,直擊心髒,
季從晚覺得心髒越來越痛了。
大叔沒有再收緊,他問:“你碰了嗎?”
季從晚艱難地點頭,他主動說:“我碰了一下,發現出不去了,怎麼撞都撞不開。”
季從晚看着大叔,後者盯着季從晚的眼睛,慢慢放開手。
“沒了?”
季從晚裝傻充楞,“啊?還要什麼嗎?”
大叔冷哼一聲,說:“我就不該放你們進來。”
“所以我們出不去了?”
“不至于,你們裡面有邪祟,隻要殺死那邪祟就好了。”
“我們當中……有邪祟?”
“神明最讨厭邪祟了,不過你放心,隻要碰了那個淨化沒事,那就不是邪祟,但如果碰了石碑……”
“邪祟是……”
“邪祟就是邪祟,邪祟都該死,”大叔嘴裡重複念着,“都該死,都該死……”
不知道邪祟觸發了阿青哪根弦,阿青開始發瘋。
他拿起鍋勺,打在竈台,力氣很大,竈台也很結實,鐵勺打彎了竈台都沒爛。
季從晚沒管,他逛了一圈,這是一個全封閉的房間,牆壁厚度完全可以抵擋四級強者的一擊,最上邊有一個不閉合的孔,應該是通風了,房裡的食物很多,有桌子有椅子,而且還放了一個折疊床。
勺子打爛了後,大叔有拿起漏勺,瘋狂敲打,聲音越來越響。
嗯,還隔音。
季從晚走上前,關掉火,大叔停下來,看着季從晚。
“叔,再不關火面就坨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大叔恢複清醒,他看着地上變成兩部分的勺子和已經彎了的漏勺,有些心疼,将地上的勺子撿起來。
“奇怪,怎麼壞了?”
完全不記得的剛剛的事。
“大叔,你剛剛……”季從晚隻說了一半。
“嗯?”
季從晚沒繼續說下去,“我剛剛不小心撞到你,湯勺掉地上,踩斷了。”
“踩斷了?”大叔不可置信,“你是星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