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漸明白季從晚想表達什麼,他和李銷傷差不多歲數,李銷傷其實是可以做到的。
但季從晚不是星辰師,他不明白星辰力枯竭對于星辰師來說意味着什麼。
他發現季從晚好像對名次有些過于在意了,但其實季從晚不用在意這些。
在這個星辰師為主的時代,如果普通人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季從晚應該可以成為代表,同齡人,普通人,星辰力絕緣體,一劍絕塵。
如果季從晚能夠在全國武鬥或者世界武鬥上展現他真正的實力,數不勝數的人會前仆後繼地見他一面。
僅僅為了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為那些沒有覺醒的人争取一條路。
白逸漸看向擂台,李銷傷已經有碾壓敵人的趨勢了,他溫和地勸說:“季從晚,你很在意名次,但我覺得,你更應該在意你自己。”
白逸漸轉頭,想看看季從晚是什麼反應,後者已經睡着了。
身上到處都是血迹,周圍有人認出他,對他指指點點,甚至惡狠狠地盯着他。
季從晚的勝利讓大部分的玩家虧錢了,不少人想着到時候怎麼搞他,但這裡是地下擂台,還有人專門盯着這裡,攝像頭也調到這邊來。
大家都不傻,忍一時,到時候再弄他。
對于這些,季從晚根本看都沒看一眼。
白逸漸早就做好僞裝,他還想看看季從晚會是什麼反應,沒想到季從晚理都沒理。
季從晚捅人的時候很狠,在他意料之外,但又又在情理之内。
難道那些人帶季從晚的時候都把他扔進什麼地方特訓嗎?應該不至于一直讓他九死一生,但也讓季從晚經曆過,甚至季從晚在其中得到了重大突破,才讓季從晚這麼執着。
如果是這樣,那季從晚現在才17,要訓練多久才可以達到這個高度?
如果被季從晚知道白逸漸在想什麼,在平時他可能不管,但在這個時候,季從晚肯定能說句兩年來證明這真的不難。
但在《小遊戲》裡待了兩年,能出來的榜上玩家又有哪個不是高手呢?
畢竟沒實力的都死了。
花天夭帶着他們三個從密道走了。
到老闆店鋪借房卸妝,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
李銷傷被肖憂裹着白布挂在身後,他和肖憂都沒被耍陰招,但李銷傷沒打過,後來要不是肖憂及時喊停,李銷傷就廢在那裡了。
幾人來到醫院,給李銷傷交了藥費。
花天夭帶着笑走出醫院,她問:“人心險惡,有沒有什麼感悟啊,憂哥!”
“也就那樣。”
花天夭打開通訊器,看了眼規劃表。季從晚有些無聊,看着大街上的人,一個瞬間,他看到了一個人,很像跟李銷傷打的那人。
季從晚看過視頻,跟李銷傷打的那人的手上有很多繭,是長年練習長槍和大刀的人才能練出來的。這人的手跟那人的一模一樣。
他點了點花天夭,往那邊跑去。
花天夭還沒來得及問季從晚就跑了,她隻好跟上去,肖憂也不明所以地跟上去。
季從晚隻在拐角看到一片衣角,他追上去,卻是絕路,一棟房子。
季從晚皺眉,極速後退,大刀從天而降插到他剛剛站在的地方。
一位穿着紅色衛衣的人蹲在陽台的欄杆上,盯着季從晚,皮笑肉不笑地說:“跟着我有什麼事嗎?”
季從晚也不打算試探,是直接喊出跟李銷傷打的那人的稱号,語氣裡全是肯定,“琴鍵。”
那人歪頭,問:“嗯?什麼意思?”
季從晚眯眯眼,說:“别裝了,你從那裡出來我就跟着你了。”
那人笑了一聲,直接蹬杆踹向季從晚。季從晚抓住那人的腳,想借力把他摔到地上,卻看見一顆黑色的,類似水晶的東西。
季從晚立馬松開手,水晶掉到地上,滾了幾圈,什麼事都沒有。
就是一顆普通的水晶。
季從晚看向那人,後者笑笑。
“我沒見過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請教,可以?”
“當然!”
兩人直接對上,季從晚把劍放一邊,赤手空拳地打起來。
空中又突然出現水晶,黑色的,季從晚毫不猶豫地躲開了。
那人疑惑了一聲,水晶滾落到地上,有的摔碎了,有點沒有。
季從晚拿劍,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水晶。
原本還不能确認,現在可以了,這些水晶絕對有問題。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那人不斷躲着季從晚的劍,水晶像是不要錢一般撒出,明明手持武器的是季從晚,他卻不斷後退。
“你是懦夫嗎?一直躲着。”那人譏諷道。
季從晚沒回話。
季從晚甩出一把飛刀,扔向地上沒碎的水晶,水晶碎了。
他皺眉,但還是遵循小心為上的原則。
花天夭和肖憂遲遲趕來。
那人甩出一把水晶,時間太趕,花天夭隻布了幾個點,肖憂用棍子掃開,剩下幾顆漏網之魚,在肖憂身邊炸開,爆炸範圍很小。
季從晚從背後偷襲。
水晶突然出現,季從晚拍開,水晶爆炸,更多的水晶被扔出來,季從晚退到水晶爆炸範圍外。
那人幾個攀爬就逃了,一個證件掉在地上。
花天夭拿出噴霧給肖憂止血,她問:“季從晚,怎麼了?”
“那人是琴鍵。”
季從晚走上去,拿起證件。
白度學校
二年級六班
王赤
“是學生?”
花天夭走上前,接過證件。
“那我們明天去探探。”
他們帶肖憂回酒店,找封冕治療。
李銷傷的傷太嚴重了,封冕肯定是治療不過來的,他現在正躺在病床上。
次日。
花天夭站在白度學校門口,想進去,卻被保安攔下。
“最近學校進入非本校人員出入。”
“為什麼?”
“不允許就是不允許,走開。”
花天夭也沒跟人倔強,她看了眼白度學校地圖,決定偷偷進去。
她帶着兩人來到一處牆壁,在這裡查找了一番,找到一串鑰匙。
肖憂好氣地問季從晚:“她怎麼那麼熟?”
季從晚:“不知道。”
“嘿,你們這就不懂了吧,我可是專門幹這行的!”花天夭轉過身,晃晃鑰匙,“看着了,消息可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花天夭找出金色的鑰匙,往牆上一插,扭,像開門那樣,一扇門就那麼出現了,這門不小,有兩米寬。
花天夭把門往旁邊推,幾個人站在門後。
花天夭眼疾手快拿出扇子,擋住幾人的攻擊。
“就是這人,上!”
季從晚這次佩了自己的劍,他上去,跟花天夭合作。
花天夭後退,季從晚就給其中一人的腦門來了一腳,跳進門内,結果前面突然出現一棵樹,他把劍插樹上,硬生生捅穿了。
在阻力的幫助下,他慢慢下滑。
花天夭和肖憂也直接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