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霧聲音壓得更低:“你有沒有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監視着車内?”
剛才他就想找機會問餘霁這件事了,現在就是個不錯的時機,情急之下便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衣服……真的不是故意的。
餘霁聽罷愣了一下,旋即笑意加深,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贊賞:“注意到了?不錯啊。”
餘霁這個反應讓苗霧眼皮不由輕跳了一下,直覺這件事情并不簡單。
苗霧:“……那是什麼東西?”
餘霁并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道:“這場遊戲參照了推理類劇本殺,同時也遵守它的框架和設定。”
“每場劇本殺都是有dm的,Dungeon Maste,也就是‘劇本殺主持人’。他們可能是與故事密切相關的一個人,也可能是與故事‘毫無關聯’的一個人。”
“監視我們的是dm?”苗霧微蹙眉。
玩過劇本殺的應該沒人不知道dm,正是因為有了dm的推動協助,這場遊戲才能進行下去。
而dm是站在上帝視角觀看這場遊戲的。
說到dm這一職位,他倒是更容易聯想到鼠師傅。
餘霁點了點頭,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繼續解釋道:“那老鼠隻是司機,或者說是副本接引人,并不會摻合到這場遊戲裡面,就像……我們來到了這輛公交車内,它卻沒辦法一同過來那樣。為了秩序,學院裡的這些動物人都是禁止進入遊戲的。”
“學院裡有很多動物人嗎?”苗霧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
“等順利下車之後你就知道了。”餘霁沒打算針對這場遊戲通關毫無幫助的點繼續解釋下去。
苗霧也識趣地沒有再問些什麼。
動物學院……還真的是“動物”學院啊……
餘霁正了正坐姿:“這裡的dm和劇本殺裡的dm也不太一樣,這裡的dm的存在十分微妙,不會主動給我們提供線索,除非我們找到它才行,它的身份、動向都是需要仔細留意推敲的。”
“而且就算找到了它也未必會向我們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它并沒有上帝視角,僅僅隻知道它這個身份知道的所有事情。”
“或許它在這個故事中僅僅隻是個對此毫不知情、請我們過來調查的校長,就算找到了它也沒什麼用。”
“所以我暫時還沒有向大家透露dm的存在,”餘霁頓了頓,“先将重心放在尋找車内線索上吧。”
苗霧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了解了。
與其糾結并不一定能夠抓得住的線索,倒不如先将精力放在現有的線索上面。
隻是……被注視的感覺愈來愈重了。
是它聽到了嗎?
苗霧側頭瞅了一眼窗外。
窗外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車内車外宛若兩個次元,無法相通。
到底是在車内還是車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