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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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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銜沒有握刀,手中扳指一轉,猛的卸了刀鞘的力道,虎口卡住了:“勁不大啊住風。”

“給大人留面子。”郗住風冷笑,不再多說廢話,目光淩冽,擡腿襲上楊銜,腿風淩厲,刀無聲貼着自己手骨,露出了刃。

楊銜看出了她的意圖,當空一擋,手掌推下了郗住風的腿:“喲,挺軟的嗎?小心拉了筋。”

郗住風被折了腿,神色一凜,淩空轉了刀,手掌相推,楊銜逗着玩一般接着郗住風的拳。

這種打進棉花的感覺!郗住風幾近惱怒,楊銜誠心在戲耍她!

郗住風橫刀,陡然快刺,寸寸逼近,以攻為守,刺突轉橫,眨眼間攻勢不斷。

“好!一寸短一寸險,”楊銜贊道,“短刀便要如此搏命。”

郗住風忍無可忍,扒下金簪轉握掌心,兩刃齊用。

楊銜彎腰仰面,一手抓住了金簪,又反手握住了郗住風,手掌猛擊郗住風的腕骨。

郗住風吃痛,手掌一麻,刀就要落地,她腳面一擡,半空将刀踢向了楊銜。

楊銜拉着郗住風向後一避,刃劃風聲破空,噔得釘入了楊銜原先的位置。

“啧,”楊銜笑道,“毫無章法。難怪你怕挨打。”

郗住風想把手臂抽出來,看着楊銜,别過了頭:“大人勇武,難怪平日辦案不成,看來大人所長正在此道。”

楊銜面上透出幾分壞來,揶揄道:“我聽懂了,說我有勇無謀。住風,這可是急眼了啊。”

“是大人非要過幾招。”郗住風忍了片刻,說,“大人,不要再摸我的手了。”

“我這是怕傷着你。”楊銜扣着她的手不放,從裡面抽出了金簪,撫看郗住風的掌心,“瞧,都紅了。”

楊銜将發簪别回郗住風的鬓間,拍了拍她的後頸,說:“好了,别氣了,總要看看你的深淺,才知道該如何教你吧。”

“教我?”郗住風轉念便明白了,“小石莊有危險。”

楊銜看了郗住風一眼,蹲下身把短刀拔了出來:“怎麼這麼咒自己呢?要是有危險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可别把小命折騰沒了。”

“大人,”郗住風閉了閉眼,“您可真健談,我還是懷念您要把我弄死的時候,沉默寡言的樣子了。”

楊銜哈哈一笑:“難道那個時候我沒跟你說話?索性下雪了,早上練字,晚上學武,不好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要練字?”郗住風說。

楊銜給她披上了銀狐裘,擁着她向外走:“不是嗎?你不是每日都會練字一個時辰嗎?”

兩人一齊往外走,此刻雪漸漸大了,二人漫步在廊下,都不曾說話,楊銜冷不丁的握住了郗住風的腕,郗住風立刻要抽手。

“别動,剛剛打了你這兒一下,得揉揉。”楊銜不容推拒的握到了掌心,三指用着勁。

郗住風皺了眉,到底沒有開口說什麼。

四面樓閣,疏疏籬落,廊下一時淡淡風聲,人聲漸靜。

“永州有雪嗎?”楊銜忽然問道。

郗住風想了一下,道:“有的,冬日很冷。”

楊銜說:“你在永州是怎麼生活的?”

郗住風說:“和師父一起,有屋有柴,可遮風避雨也可點火取暖。”

“挺好的,有人疼你了,”楊銜點了點頭,“安西也很冷,北境冬日,萬裡冰封,上下白茫茫一片。”

郗住風笑了一下,面露傷感,就聽到楊銜說了下一句:“聽說在外面撒尿都會被凍住。”

“大人……”郗住風抿唇,“倒也不用這也說。”

楊銜看了她一眼:“你什麼語氣,都說是聽說了,我沒這麼幹過。”

郗住風說:“我也沒說是大人啊。”

“你的刀,是你師父送的嗎?”楊銜終歸還是問了。

郗住風拉緊了銀狐裘,擡眸遠眺,眼眸濕潤,無言的緘默裡是很悄然的哀傷。

“是師父的遺物。原是一雙,我弄丢了一把……”

楊銜自知失言,她或許還想追問,既是如此重要的遺物,為何會弄丢,可郗住風如此敷衍帶過,顯然并不想說。

“主子!”徽鳴匆匆的跑了過來,面色凝重,“您要我們盯着的成國公府其他的親眷,有消息了。”

楊銜的書房布置的很利落,甚至有一角堆滿了兵器,紫檀書櫃裡擺滿了書卷,一方镏金玉屏,多寶櫃上擺滿了古玩插畫。

郗住風站在書櫃前翻着書,心裡疑窦叢生,楊銜雖是楊氏子弟,但也是實打實的軍戶出身,可她的書房雖然雜陳諸多,但布置條理分明,竟比河東柳氏柳應溪還要華貴端雅。

“剛剛探子送來的結果,成國公府裡有一位不受老公爺喜歡的妾室,育有一子。但是奇怪的是,失寵多年,這位妾室過得,可以說相當體面。”徽鳴說,“尋機會探過了,内室的布置相當華貴。約摸四年前,這個妾室的兒子,五公子娶了青州鹽轉運副使的獨女。”

“青州,”楊銜臉色沉了下來,她坐在太師椅上,撐着下颚,“青州的青白鹽乃是上品,不算青白鹽,青州也是産鹽重地。”

“吃飯菜嘗鹹淡,先看天爺清不清。青不青,”郗住風翻着書,“黃口小兒都會的唱詞。”

“抓人。”楊銜垂下眼,“這件事不能拖了,先把成國公提到……”

“大人!”郗住風覺得頭疼的厲害,“大人有沒有想過,偷盜軍械,一樁案子就能判個滿門抄斬?”

“我正是知道此事的嚴重,才要快刀斬亂麻。”楊銜說。

郗住風說:“如果此事真的闆上釘釘乃成國公所為,那屆時成國公快刀斬亂麻棄車保帥把他兒子推出來呢?我們沒有證據咬死他,退一萬步講,他充其量隻是結了個親家。”

“哪門子的親家,他成國公府是京裡的望族,結親到了青州。”楊銜說:“偷盜軍械其一,插手鹽務是必然,否則何必要這麼多鹽商,一個為兵器,一個為财。”

“正是如此,證據才格外重要,畢竟插手鹽務,誰知是不是……屆時人頭滾滾,成國公的面子可兜不住,既然是如此背後牽扯的必然是真正的顯貴。”郗住風壓低聲音。

楊銜盯着郗住風,郗住風也不肯後退,二人僵持了半晌,楊銜挪開了目光,郗住風這才松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莽夫思維。郗住風竟覺得又安心了一些。

“但至少說明,如果兩件案子牽扯在一起,軍械不曾被賣。不幸中的萬幸,最怕被賣給匈奴。”郗住風放下了書,這也看不下去了,“青州,我記得前幾日沈别之說過今年有一部分官員要進京面見陛下與太子。”

楊銜眉間一皺,想到了什麼:“青州鹽轉運副使也在其中!否則鹽商不會頻頻暗聚,定是他也要入京。”

“得問一下沈别之,還有,青州鹽轉運使是誰?不管他是什麼,要麼是同黨,要麼他也是個眼瞎耳聾之人……青州的鹽務絕對有大問題。”郗住風說,“戶部年年查賬,明面上賬目肯定找不出錯,或者是戶部……”

“大人,我們還是得去一趟小石莊,盡快去才行。”

楊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把玉牌丢給了徽鳴:“明日若是晴好,讓神武軍幫着禁軍掃雪,保證出行無礙。”

徽鳴領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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