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宋蕪不客氣地打了個飽嗝。在頗為安靜的街角顯得動靜略大。
衆人:“……”
“小子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哥倆呢?”大哥很氣憤。
“呵呵,燒雞吃多了。”宋蕪閑聊一般和他們扯着。
“哼!識相的就趕緊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來。”五大三粗的男人挎着膀子走到了宋蕪倆人面前,“嘿嘿,這位小娘子也留下來吧。”
宋蕪嘴角一抽,大哥你特麼的台詞能不能有點新意?正想開口之時,無憂一下站到了她面前。
“少爺你快走!”說着還伸出了雙手,猶如老母雞一般把宋蕪護在了身後。
宋蕪見狀一怔,剛剛無憂的害怕她不是看不出來,這會兒小丫頭身子還有點篩糠。但是這種被人護在身後的感覺,宋蕪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不管無憂是因為出于忠心,還是出于對“宋蕪”這位小姐十幾年的感情,都讓她心裡一暖。
兩位攔路搶劫的非好漢這會兒一起圍了過來,臉上露着得意之色,笑得頗為淫.蕩。
“嗨喲,還真是個忠心的小丫頭,哎,也不知道你家公子會不會管你啊。”說完搓搓手又是一陣猥瑣的笑聲。
宋蕪覺得實在聽不下去了,這種話太多的反派,待會兒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死得有多難看。随即抄手把無憂往後一勾。
“少爺……”無憂還要上前,被宋蕪一把按住,頓時覺得腳下生根無法動彈,“……嗯?”
宋蕪上前,勾着嘴角,頗不在意地說道:“呐,我呢,其實也不想說這麼老土的台詞,但是對你們這種貨色呢,我也隻能問一句: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要一起上?”
大哥一聽就不樂意了,他們哪次打劫遇到這種文弱小公子,對方不是乖乖把錢捧出來,客氣點的還得喚他們一聲大爺呢!
“你這個……”大哥上前一步話音未落,隻聽見“嘭”一聲骨肉撞擊的聲音。
“唔唔唔,唔的鴨……”大哥仰面朝天倒下,一邊雙手捂着嘴一邊口齒不清地喊道。
旁邊那位比宋蕪也壯不到哪兒去的小弟一看這架勢,頓覺有點腿軟:“那個,這位公子,請問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你說呢?”宋蕪邊斜嘴一笑,邊壓着手指緩緩走了過去。
“噢——”巷子裡又傳出一聲慘叫。
無憂:“……”我家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好牛逼!
“何人在此?!”
宋蕪正揍得盡興,隻聽耳邊傳來一聲暴喝。随即一串火光由遠及近。
“你們幹嘛呢?”
宋蕪一聽,覺得這聲大嗓門有點耳熟。
擡頭一看,見一玄衣男子快步走到身前,宋蕪停下了右手揮拳的動作,左手還揪着大哥的衣領。是的,她已經又換了一個毆打對象。
“太子殿下?”這會兒燈籠照得頗亮,宋蕪看清來人,略為驚訝地挑眉問道。
你們兄弟倆是說好的嗎?要不要一天之内碰到你們兩次啊?
秦墨看清了坐在一名身形魁梧男子身上之人,也是一怔,頓了一頓,略為有點艱難地發出了幾個音節:“宋……宋二公子?”
“啊哈!正是在下,又見面了真是太他……太巧了!”宋蕪來回拍了拍手,從大哥身上站了起來。
“哎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愁不知道送這兩個家夥去哪兒呢。正好,你們來了就交給你們吧。”宋蕪打完了,挂上她一慣懶散的笑容,對着秦墨說道。
秦墨看着地上被鼻血糊得看不清面容,隻依稀還能分辨是成年男性的兩位,咽了咽口水,又吃力地問道:“這兩位所犯何事?”
宋蕪走到一邊,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折扇,整了整領口衣擺,嘩啦一聲打開了扇子,慢悠悠地搖着:“攔路搶劫未遂,意圖拐賣良家婦女未遂,意圖故意傷人未遂。”
說着又一合折扇,走到秦墨跟前,非常自然地用扇骨敲了一下秦墨的肩。“太子殿下可要好好審審他們,這兩個家夥肯定不是第一次犯案了,京城腳下竟然還有這種人渣存在,一定要好好削他們!”說着又給地上的那位兄弟補了兩腳。
秦墨:“……好,一定。”母後啊,我覺得,可能,大概,或許,宋家小姐不是很需要我的照拂啊……
大嗓門一聽,爽朗地哈哈笑了兩聲:“沒想到宋二公子看着瘦弱,竟是如此好身手,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啊。”
“好說好說。”宋蕪拱手客氣道。
地上的兩位兄弟:請問你們要聊到什麼時候?還有人管我們死活嗎?犯人沒有尊嚴的嗎?隻配這麼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嗎?
宋蕪見沒她什麼事兒了,跟秦墨告了退,說自己要趕緊回家了,不然家母又要擔心了。秦墨沒再留她,叫她跟宋将軍宋夫人及宋小将軍道聲好。宋蕪連連允下。
秦墨看着宋蕪拉着丫頭離開的背影,沒有一般女子的柔弱與拘謹,倒真是有幾分男子的灑脫和堅定。待到倆人行至拐角處不見了人影,秦墨方才收回視線。
“帶走,扔給溫榮,告訴他加強夜間巡防。今日若不是勤德隊恰巧路過,宋二公子與他家丫鬟,不定要遭遇什麼兇險。若是還有此類事情發生,他這個京兆尹,還是換人來當吧。”秦墨淡淡說完,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負手離去。
“屬下遵命!”大嗓門恭敬地領了命令,吩咐手下人捆了地上的兩位帶走。不過心裡想的卻是:還好今天勤德隊路過,不然這宋二公子,怕是要打出人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