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珠說完就沒再理會她,她皺眉打量着牡丹花圃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自從她聞到了花香,進入了這裡就被挑起了戾氣,這種戾氣她非常熟悉,那就是強烈的不甘心,周圍仿佛有無數的冤魂在她耳邊呐喊,讓她和她們一起痛苦。
終于,古阿珠受不了了,瘋狂的辣手摧花,把每一株牡丹都連根拔起。
風玄青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不合時宜,但他真的有點心疼這些花,因為實在太美了。
“古阿珠,你到底要做什麼,池天寶生命體征微弱,她需要馬上得到救治,我們該走了,這裡的屍骨我會讓手下的玄術師來處理。”
那些不甘心的冤魂凝聚出了一隻手,這隻手握着古阿珠的手來到了一朵碩大的紅豔豔的花朵前,古阿珠聽見了她們的呐喊,她們告訴她,就在這裡,就在這裡。
古阿珠猛然把根莖拔了出來,就見下頭埋着一具還沒有爛透的屍體,屍體的心髒裡有一點妖異的紅光,古阿珠一把就掏了出來,揪了一朵趙粉擦幹淨上頭的爛肉就看見是一塊血紅的玉牌。
把玉牌緊握在手裡,古阿珠就被挑起了強烈的不甘心,讓她逆天改命的決心更加堅定,也更加痛苦。
“你發現了什麼?”風玄青抱起池天寶急忙詢問。
古阿珠把玉牌往褲兜裡一揣就淡淡道:“關你屁事。還不快走,再晚一點她就要死了。”
風玄青有些惱了,一邊走一邊道:“我已經多次表示對你沒有惡意了,大小姐你能不能對我好點,說話客氣一點,華庭市多少大佬都對我畢恭畢敬的,我多少年沒被這樣惡劣的對待了,虧得我心胸寬闊,要不然早下手弄死你了。”
古阿珠冷呵,“我是個将死之人,幹什麼費勁吧啦維持和善的形象,我本性就惡,不高興你離我遠遠的啊。”
風玄青被噎個半死,把池天寶小心放在後車座上,然後坐到駕駛位置歎氣道:“雖然我也知道不定哪天你就魂飛魄散了,但你就不考慮再搶救一下自己?”
古阿珠大爺一樣的把腿放到操作台上,兩腿交疊,“我後面那位把我送到華庭就明确的表示了,我就是一個炮灰,搶救個毛,就這樣,我活一天爽一天。唉,想我長這麼大還沒嘗過男人是什麼滋味呢,我瞧你身份也夠,長相身材也符合我的審美,怎麼樣,約一炮?”
風玄青瞥一眼古阿珠包裹在白色吊帶打底衫裡的渾圓,又瞥一眼她明豔動人的臉,有一絲絲的心動,但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就斷然搖頭,“這豔福消受不起。”
古阿珠撇嘴,扭過頭不再理他。
風玄青見她生氣,心裡也不是滋味就道:“我要是和你發生了關系,我們倆就有了因果,我不會眼睜睜看着我的女人去死,我一定會幫你,然後我們倆都會被華庭市潛伏的大佬給弄死,我不能死,我是玄天宗最後一個傳人,我答應了我師父要把門派發揚光大。”
古阿珠嗤笑,“哦,你發揚光大門派的辦法就是委曲求全的窩在華庭,眼睜睜看着那些所謂大佬吃血食養詭物而無動于衷是吧,你好棒棒哦,你好偉大哦。”
風玄青漲紅了臉,悶悶的不吭聲。
古阿珠忽然覺得自己在道德綁架他,就覺得很沒有意思,把臉扭向車窗安靜了下來。
“你是對的,好死不如賴活着,你永遠不會知道地獄有多恐怖。”
“你……”
“你什麼你,閉嘴,吃撐了,飽暖思淫\欲,既然你不配合,我隻能睡覺了,不要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