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願意多看這倆異種一眼,妖娆的觸肢占滿了後座,到處搖晃,如群魔亂舞的樹妖,她san值噌噌掉。
小白被吓得直哭,謝霜燃也哭:“那你救我做什麼呢,我繼續賣好了吧,賣夠了錢還給你。”
“你賣爛了也賣不着兩億,車送你了,快走吧你。”有點呼吸困難了,大大小小的哭聲鬧得她頭疼犯了,揚手在路邊打車。
“我開去哪裡呀?”
“你滾啊!!滾去甯城!!上學!!!”顧郁的身形搖搖欲墜,胸口大幅喘息,好像随時會暈倒。
謝霜燃隻知道她兇他了,她壞。
他想她好,他爬到車門邊上,觸肢伸出去,卷住顧郁的腳踝,“顧郁,不鬧了,我們先回家吧。”
顧郁僵硬地、緩慢地垂低腦袋,夜晚的觸肢呈現暗綠色,鱗片底下的小吸盤一張一合,吸住了她的皮膚,奇異的感覺,像被什麼動物的舌頭舔過。
“……”她一頭栽進觸肢群裡。
謝霜燃将她送到了顧家老宅,很懷念這個地方,和坐在門檻喝酒的人,他把頭伸出車窗,說道:“哥,顧郁睡着了,我送她回家。”
顧源琛困難地站起身,提着酒瓶,揣進謝霜燃的手裡,他打開副駕車門,雙手抱住顧郁的腰身,将她整個扛到肩上。
“洗車費八百,怎麼付?”他望着完全潮濕的車廂,向窮苦父子要錢。
小白緊張地立了起來,謝霜燃拍了拍它的腦袋,表示自己能解決。
“哥,我沒錢,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顧源琛扛着顧郁原地走了會,思索了很久,又擡頭瞅這小夥子的模樣,再仰望夜空十幾秒,長歎氣道:“你肉償給我妹妹吧!”
謝霜燃就進了顧家。
兩個人飄進了北院廂房,走路沒有一絲動靜。顧源琛把顧郁放到床上,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失蹤了這麼久,身子還幹淨嗎?”
“是幹淨的,不幹淨賣不出好價。”
謝霜燃掀起了裙擺,猙獰的觸肢們蠕動着,爬上顧郁的床。顧源琛交代了點怎麼伺候他妹妹的事,就喝着酒離開了。
天亮了,她就醒了,在赤裸的男人懷裡,臉頰被人家壯壯的胸肌夾住,謝霜燃健壯的手臂環住她,還在睡,長睫脆弱地發着顫。
顧郁:“……”
隻要忽略被子裡被觸肢們糾纏的下半身,算是她理想中和伴侶同居的場景。
她把臉從大胸肌挪開,再拖出酸脹的大腿,去衛生間嘔吐。
謝霜燃被她的動靜弄醒了,下了床,套件衣服擋住觸肢,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顧郁說:“我沒事,本來隻是難受,看到你的臉,我終于吐出來了,已經好多了,謝謝你,謝霜燃。”
謝霜燃說:“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