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出現了另一位異能力者,熟悉的讓太宰想到了某人。中也清理彙聚的攻擊力,不消十分鐘樓頂上站着的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接下來就是趕去異能力者彙聚的大樓。
同樣解決好好幾批人的南星準備上樓,然而一轉身就看見擋在電梯門口的費奧爾多,一副等了她很久的模樣,時間目前還剩下半小時。
“你準備阻止我?”她問。
認真思考的費爾奧多給出了答案,“有點困難”。
話雖如此,費爾奧多卻沒有移開的意思,依舊是站在原地。南星進了電梯,他也跟着進去,按照系統标明的位置她按了頂樓。
電梯開始往上升。
“你還沒有放棄你的計劃嗎?”
很多時候南星是完全看不懂費爾奧多的,不明白他為什麼執着于一個看起來不可能的、或許可以稱之為此人的理想?
他們之間的關系可以稱之為奇怪又扭曲,除去南星追求費爾奧多的短暫、勉強算是友好的時光。
當然那一段在她看起來和諧的相處其實也都是這個人的計劃之中,所以隻能說更多時候不是他算計她,就是她出手揍他。
但是偶爾會有這麼冷靜的兩個人在一起莫名其妙的閑聊,哪怕不是個好時機,或許當事人是看不清的。
“目前都在計劃中”
“哦,是嗎”電梯抵達,很快打開了門,她第一個往出走,并未為他停留。
費爾奧多很是習慣看着對方的背影,然後他走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較冷的溫度乍一貼近,引得南星下意識抽手,蹙眉看向這個舉動不明的青年。
“明明和我一起才是正确的選擇,神明的指示是有意義的——我們過去不是很好的同類嗎?”,說着話的青年走得越近,然後居然伸手抱住了她。
身體瞬間繃緊,甚至能在下一秒反射按住費爾奧多的命門,至少可以讓他迅速喪失意識。這個懷抱過于冰冷,給南星帶來的僅僅是如此危險的感受。
同類?過去确實是如此,因為長久地存活與經曆。
“你為了阻止我真是打了一張”她頓了頓,扯了個假模假樣的笑容,擡手抵住了費爾奧多的肩膀,邊推開他邊說“最爛的牌”。
不到兩秒的擁抱。
“怪物是沒有同類的,費佳,這是你教我的”
這話讓費爾奧多不置可否,他從容的拉開距離,仿佛那個舉動是一時興起。
然而青年外衣上的扣子不知怎麼的牽扯出了她戴在脖子上的項鍊,一個硬币大小的蝴蝶花型,打眼一看做工粗糙的像是這塊純銀是某個技藝不佳的小工打磨。
兩者纏繞,仿佛誰在挽留誰。
“等等”她忙出聲甚至按住了費爾奧多的手臂,然後開始解開繞在一起的繩結,動作格外小心,生怕扯壞了這個項鍊。
那是一條類似于長命鎖模仿不到位的項鍊,平素都是南星貼身放在衣服裡面,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被勾出來的。
偏偏還這麼恰好的打上結,想到這裡她不由多看了眼費爾奧多,卻發現他也在看這個項鍊。
“你很寶貴這個?”他問。
“嗯”承認的回答很坦然。
解開後南星繼續将項鍊收好,放進了領子裡面,佩戴成了一種習慣。這是一段不清晰的記憶裡,某個救了她的路人送的,自此後她便一直挂着。
“你的弱點很明顯”,費爾奧多又提了這句。
沒搭理這話,南星繼續退開一步,不過她已經謹慎的開始檢查、某個心眼多的是不是留了什麼在她身上,等到系統出面确定稍微放了那麼一點心。
忽而轟鳴一陣,頭頂上的房屋在坍塌。衆多的異能在頂上引起爆炸,晃動之下兩人所站的位置也開始層層陷下。
眼看着費奧爾多的踩空,本來站在安全處的她迅速靠近、伸手拉住人了,連帶着費奧爾多一起躍進了露出的下一層空間。
剛平穩的站在地面上,很快原本的洞口被建築物堵死,四周頓時暗下。費爾奧多看了看他自己被放開的手,若有所思的動了動手指。
靠着較好的視力,适應過來的南星探查起周圍的環境。
“不是很讨厭我嗎?”暗處裡傳來這麼一句疑問。
“你反正也死不了”
就這種程度,不可能讓這個多智而近妖的費爾奧多死掉。至于為什麼當時出手救人,現在當事人已經開始在心裡懊惱,隻當是過去被這人荼毒太深,以至于還改不了這些個壞習慣。
南星收回思緒,她判斷了下能用空間異能往外置換——等一下,“你故意的?”,故意站在那個危險的位置上,然後什麼都不做。
被指責到的費爾奧多歪了歪頭,神情卻似在笑,“我為什麼這麼做呢?”。
不想深入去想的南星說了句算了,細究起來她會懷疑一開始的那個男孩也是陷阱之一。
秉持任務當先的離開,很快封閉的空間裡就隻剩下費奧爾多一人,他靜靜的呆在黑暗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想些什麼。
直到所在的地方土層松動,伊萬動用了土石的異能出現,恭敬的對着費爾奧多行了一禮,“主人,需要我将那位給攔下嗎?”。
“憑你怕是不夠”說完後費奧爾多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走吧”,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是她總學不乖。
好不容易走出去的南星還沒有靠近大霧的深處,内裡爆發出的荒霸吐力量直接将她掀飛,哪怕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也仍然是被吹到了目标建築之外。
等着中也的異能解除,結果沒控制住被自己的異能反打,從死亡中掙脫的南星第一時間趕回了任務地點。
還好的找到了任務對象澀澤龍彥,對方因為身處中心地帶,被污濁打擊的程度更深、已經陷入了昏迷。
蹲在澀澤身邊感慨了一下任務的曲折,随後南星拖着人去找特務科,按照約定好的地方把人交了過去。
期間澀澤醒了過來,在看清是誰拖着他的時候伸手拽住了要走的南星的手,但因為身體過于虛弱,最後再次意識不清。
在任務完成的一瞬間,南星也回到了福利院的房間,距離她離開已經過了一天多,客廳此時無人,而最後剩下的那次死亡不停歇的壓上。
門外路過的露西聽見了屋子裡的倒地聲,推門進去看見的就是血泊中的人,她迅速的去找伍爾夫,動靜将等在隔壁的愛倫引出。
在看到子彈的位置和摸到發涼的脈搏時愛倫的心髒頃刻一停,而趕來的伍爾夫一句她不會有事,給在場的一大一小做了安定。
再次睜開眼睛是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發現身側坐着睡着的有兩個,愛倫被趕到不遠處的沙發,他們幾乎是都守在她床邊。
南星才動了動手,一直坐在遠處的愛倫就站了起來,他一晚上都沒有睡着,觸碰到的那個令人心悸的體溫徘徊不去。
小跑下因為坐的過久,腿麻的差點跌倒,于是莽撞下床邊的兩個也醒了過來。
“姐姐!”
伸手摸了摸離得最近的露西,對于伍爾夫與愛倫的話她也都有回應,緩過來的第一件事南星就很有閑心的去洗掉身上的風塵仆仆。
出門後靠着伍爾夫,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知曉了福利院的後面安排。
就這樣他們并沒有急着離開福利院,反倒是待在那裡修養了好一陣,臨了離開是三天後的事情。
不過對于露西所說的要跟着她,南星隻能誠實說她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很久,并不能帶着露西在身邊。
“那我以後還可以見到姐姐嗎?”
“會的,我會在你的未來某天與你再見”
“那個時候,我可以保護姐姐”,露西知道眼前人很神秘,伍爾夫與愛倫談話的内容她作為小孩子并沒有資格聽到,但是這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
她想成為有用的人,成為對在意的人有用的人。
南星輕笑,曲手伸出小拇指、用孩童的方式約定,“好啊,我等着露西來保護我”。
做個俗人沒什麼不好的,她覺得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