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姿梅親自去門口迎接。
看到喬允宛如見到了革命根據地的同志,熱烈的像是親姊妹。
“喬允,你可算來了。”
喬允這會兒沒在許姿梅身上看到那個小鬼頭,許是藏了起來正在玩躲貓貓的遊戲。
許家别墅裝修的相當雅緻有品位,和許姿梅這個人挺矛盾的。
客廳裡是一幅睡蓮圖,那才露尖尖角的睡蓮楚楚可憐,懸着的一滴露珠欲落未落,讓人一眼望去有點着急,看久了心情則是平和下來。
十分的神奇。
許姿梅注意到喬允盯了這幅畫好一會兒,她有些心慌,“怎麼,這畫有問題?”
“沒有,構思倒挺獨特的,是哪位大師的作品嗎?”
許姿梅松了口氣,沒古怪就好。
“不是,就随便一幅畫,你要是喜歡的話,你拿去好了。”
挂在家裡久了,她早已經習慣了,都忘了這是許薇畫的。
喬允莞爾一笑,“我怎麼好奪人所愛?”
兩人寒暄了幾句,許姿梅說起了正事,就是她那消失不見的耳環。
“……我連會所那邊都問了,沒落在那裡,車子裡也沒有,家裡翻了一個遍都沒找到。”她回憶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想出來那隻耳環能在哪裡。
不然也不會找喬允來。
“喬允,我可就指望你了。”
喬允看了眼,許姿梅這會兒穿這件竹葉青的旗袍,耳朵上佩戴着珍珠耳釘,和昨天見到的大是不同。
“耳環嘛,除了在首飾盒裡,哪裡出現都有可能。”
許姿梅追問,“什麼意思?”
“許太太不見了的耳環,和昨天佩戴的那個祖母綠耳墜,是一套嗎?”
“是一套,當時我父親得到一塊翡翠原石,特意讓人給我打造了一整套的首飾。”
整套首飾。
耳環和耳墜,未免有些重複。
喬允倒也沒多說,“不着急,待我給許太太算算那耳環在哪裡。”
她端起了茶杯,喝了口水。餘光所及,是客廳桌上的水晶杯,裡面像是鮮榨的果汁,大概是在冰箱裡保鮮了一段時間,水晶杯壁上挂着一些小水珠。
這話讓許姿梅肅然起敬,沒想到喬允竟然深藏不露!
喬允把小一放出去,讓它去找許姿梅身邊的那個小鬼嬰。
那家夥善于隐匿,這會兒不在許姿梅身邊,自然是藏在了慣常栖身的耳墜又或者耳環裡。
如果沒猜錯的話,找到了那個小鬼嬰,耳環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今天在飯店,讓郭勝文身上那個小鬼頭吃飽了一頓後,喬允送小家夥上路。
殘念已了,冤魂投胎。
那個唐氏兒小鬼在這人世間的最後一點蹤迹消失不見,而小一也得以恢複了點精元。
這會兒精力十足的幫喬允找人。
找了一圈,小一飄了回來,“老大沒找到,我能感覺到那個小家夥在這别墅裡,但是好像被關起來了,快死了的樣子。”
鬼還能怎麼死?
喬允皺了下眉頭,“酒窖你去了嗎?”
“去了,那裡好多美酒,下次有機會老大你一定要嘗嘗看。”聊到美酒,小一瞬間跑題。
喬允一度覺得,小一上輩子可能是當垆賣酒的卓文君,不然怎麼提到酒,每次都那麼興奮呢?
“它還活着嗎?”
“活着,不過感覺快死透了的樣子。”
鬼也是會死的。
喬允想了下,“許太太今天都忙了些什麼?”
作為豪門闊太,許姿梅的日常活動不外乎是去看看品牌新品、約人和下午茶,看看歌舞劇,參加晚宴。
“我今天就去了趟會所,身體不是很舒服,所以早早回來,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晚餐。”
許姿梅認真回想,“我真的沒去别的地方,喬允你是不是陰陽眼,能看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啊。”
她特意上網查了,覺得喬允應該就是這個情況。
喬允笑而不語做神秘模樣,她站起身來,引得許姿梅也連忙起身,“你是不是看出什麼問題了?”
“沒什麼。”喬允又看了眼牆上的那幅睡蓮圖,再度打量又是不一樣的感覺,濃墨重彩的睡蓮,仿佛女人那絕望的臉。
喬允一怔,覺得那露珠仿佛眼淚,讓人莫名傷心起來。
“許太太,這位畫家能否引薦給我認識?”
許姿梅聽到這話忽然間渾身一冷,“這畫,有什麼問題?”
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句話。
喬允扭過頭去看了眼許姿梅,“沒有,就是我看到這幅畫,想起認識的一個小朋友。”
顔道歌就是美院的學生。
許姿梅松了口氣,隻是光滑的胳膊上還有着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是嗎?喬允你知道那耳環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