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喬允失聲,看不出靳總這種斯文人,竟然還做這麼春`夢。
失聲的腔調讓靳诤擡眸,看向了對面。
眸色清冷,喬允輕咳了一聲,“那府上老爺子最近身體如何?”
靳诤自幼沒了雙親,是外公童老先生養大的。
雖說是外孫,但比童家的那些子孫強得多,畢業後就入主分公司,幾個大項目搞定,靳诤直上青雲入主天鴻集團,從童老先生的秘書到天鴻集團的總裁,質疑聲都伴随着天鴻集團蒸蒸日上的業績消失。
養育之恩、栽培之情,靳诤對童老先生的敬重毋庸置疑。
喬允自然也不會放過機會,直接打蛇七寸。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靳總這麼快就帶我去見家長啊,我還沒做好準備。”
甜甜的聲音讓靳诤劍眉一挑,對喬允的矯揉造作,靳總很是直白,“不知道請喬小姐出山,需要多少。”
“不貴的,靳總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越是便宜的東西,背後藏雷的可能性越大。
而漂亮女人,總是滿嘴謊話。
靳诤保留态度,“我更喜歡直白點的金錢交易,五百萬如何?”
五百萬?!
“老大你賺大發了。”
“哇奧,帥哥長得帥出手也大方。”
“這個男人,還可以嘛,小仙女你眼光不錯哦。”
郁陵生他們的違約金二百萬。
有這五百萬,連官司都不用打,直接砸那黑心老闆就成了。
喬允笑得爽朗,“靳總爽快人,成交。”
看着喬允那甜甜的笑,靳诤一度懷疑自己錢給多了。
但他的字典裡沒出爾反爾這個詞,“現在可以嗎?”
“當然。”有錢什麼事都行,喬允當初為了一兩萬塊大半夜的去亂葬崗呢,現在可是五百萬!
完全沒問題。
在跟着靳诤去看望童老先生前,喬允在會議室裡等了一會兒。
畢竟人家靳總特意來醫院是探望病人的,總不能半道折返吧?
天鴻集團的一個員工過勞昏倒在工作崗位上,靳诤親自前來探望。
結果員工太過于激動,又是暈倒了。
靳诤無奈,交代了兩句後便是離開了病房。
再度來到會議室,就看到喬允正在給那個小鬼頭編麻花辮。
小鬼頭叫聲凄慘,靳诤擰了下眉頭。
“靳總這就來了,要跟小朋友打聲招呼嗎?”
小鬼頭瞪了喬允一眼,“我才不要跟這混蛋打招呼!”
“不聽話。”喬允歎了口氣,啪啪地打了好幾下,這才把小鬼頭收起來,“讓靳總見笑了,這孩子嘴巴還挺緊,沒問出什麼來,看樣子得到府上才能看出端倪。”
“嗯。”
喬允走在一側,看到靳诤襯衫袖口上的黑金袖扣。
倒是和這男人氣質如出一轍的熨帖。
……
車子到了童家大宅後,靳诤很是紳士的開車門。
喬允就着他的手下來,“謝謝。”
這一幕落在管家眼裡,當真是虎軀一震——
和童家其他子孫喜歡吃喝玩樂不同,靳诤少爺連個傳绯聞的女孩都沒有,搞的他和老爺子一度以為這孩子性取向有問題。
如今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伴,管家興奮的迎了上來,“老先生剛才還在問,沒想到少爺這次竟然真的帶了個女朋友回來,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小姐。”
女朋友?
喬允連忙否認,“您誤會了,我和靳總并不是很熟,這次過來隻是幫忙而已。”
管家看着兩人挽着的胳膊,“嗯,明白明白。”從來都是别人有求于靳诤少爺。
至于幫忙,管家理解為或許是現在流行的契約婚姻什麼的,不過少爺的契約對象還挺聰明的。
那樣也好,生下來的孩子也聰明伶俐。
喬允絲毫不知道管家這開闊的腦回路,比草原上的駿馬還能奔騰。
她走在管家身後,在他腦後抓了一下。
靳诤皺了下眉頭,“抓到了什麼?”
喬允松開手,手心裡是一個女人血肉模糊的臉。
看的靳诤眼皮直跳。
喬允翻了個白眼,“難怪你身上戾氣這麼重,這老宅鬼氣森然,我懷疑建在亂葬場上了,你們建宅子的時候也沒看看風水?”
靳诤:“我不信這個。”
“哦~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靳總了。”
喬允巧笑嫣然,看的靳诤心頭一顫,下一秒他就看到喬允捏着女鬼的那隻手,在自己胸前摸來摸去,恨不得把那女鬼抹平!
“你在幹什麼?”
住宅門口忽的異口同聲地厲呵,吓得喬允手一顫,不小心把那女鬼的腦袋給擰掉了。
掉落到地上,滾了出去。
喬允連忙去撿,捏着那血淋淋的腦袋沖主宅門前的一老一少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老大,你吓着人了。”小一扶額,這毛毛躁躁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
因為這,捉鬼的那點錢全都給雇主貢獻出去當精神損失費了,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呢。
喬允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那腦袋往身後一藏。
女鬼被喬允制伏,吊着眼睛和舌頭,不過在看到喬允身後不遠處的人後,她又是露出妩媚的笑,捏着嗓子唱了起來,“小诤诤,來嘛來嘛。來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靳诤:他并不快活,甚至有點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