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貴人,去他的擋災女友!老娘要自由,要呼吸新鮮空氣!”
蕭初夏一邊抓狂地揉着頭發,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蕭小姐,您……”保镖面無表情地走進房間,卻在看到房間裡的景象時,愣在了原地。
隻見蕭初夏不知道什麼時候,翻出了行李箱,正将房間裡的名牌衣服、包包一股腦地往裡面塞。
“您這是……”保镖語氣裡難得出現了一絲波動。
“不關你的事,一邊待着去!”蕭初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收拾東西。
“可是,傅總交代過……”
“傅總傅總,又是傅總!我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老娘不伺候了!”
蕭初夏猛地站起身,指着保镖的鼻子罵道,“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蛋!别逼我動手!”
保镖被她突如其來的爆發吓了一跳,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應。
蕭初夏趁機拖着行李箱,氣勢洶洶地沖出了房間。
“攔住她!”
身後傳來保镖的怒吼,但蕭初夏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一路狂奔,沖出别墅,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夜色中。
自由,新鮮的空氣,我來了!
蕭初夏一邊跑,一邊貪婪地呼吸着夜晚的空氣,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笑容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迷路了。
郊區的夜晚靜得可怕,隻有蕭初夏急促的呼吸聲和鞋子敲擊路面的哒哒聲。
“早知道就不逞強了,這荒郊野嶺的,不會遇到什麼變态殺人狂吧……”
蕭初夏心裡一陣發毛,忍不住抱緊了雙臂。
偏偏怕什麼來什麼,不遠處昏暗的路燈下,一個瘦高的人影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嘴裡還哼着不着調的歌。
蕭初夏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握緊了手中的包包,準備随時跟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小妹妹,一個人啊?要不要哥哥陪你啊?”
瘦高個離得近了,借着路燈昏暗的光線,蕭初夏看清了他的臉,滿臉的絡腮胡子,眼神色眯眯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用了,我男朋友就在前面等我。”蕭初夏強裝鎮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男朋友?哈哈,騙誰呢,這大半夜的,哪家男朋友這麼不心疼人,讓你一個人在外面晃悠?”
瘦高個明顯不信,步步逼近,眼中的貪婪幾乎要滿溢出來。
蕭初夏吓得連連後退,卻不小心絆倒在路邊的石頭上,眼看着就要被瘦高個抓住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突然疾馳而來,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兩人面前。
刺眼的車燈讓瘦高個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車門打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下來。
“傅平?!”蕭初夏看清來人,驚訝地叫出了聲。
傅平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到瘦高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語氣冰冷刺骨,“滾。”
瘦高個顯然被傅平的氣勢震懾住了,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什麼也沒幹啊……”
“我讓你滾,聽不懂人話?”傅平語氣更冷了幾分,眼神銳利得像刀鋒一般。
瘦高個吓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了。
傅平這才轉過身,看向坐在地上的蕭初夏,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誰讓你跑出來的?”
“我……”蕭初夏被他看得心裡發虛,卻還是嘴硬地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傅平看着她倔強的樣子,眸色深沉,他彎下腰,一把将蕭初夏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蕭初夏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傅平的脖子。
傅平沒有理會她的掙紮,将她塞進了車裡,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吩咐司機開車。
“傅平,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蕭初夏一邊掙紮,一邊怒吼道。
傅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能走到明天早上?”
蕭初夏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郊區,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傅平的别墅前。
傅平抱着蕭初夏進了别墅,将她放在沙發上,然後轉身吩咐傭人,“去準備點吃的。”
“我不餓!”蕭初夏别過頭,賭氣地說。
傅平看着她,眼神深邃難測,他伸手,輕輕地撫摸着蕭初夏的臉頰,“别鬧了,嗯?”
那通電話,本想逗逗蕭初夏的,哪成想人直接生悶氣跑了。
自從蕭初夏答應當擋災女友後,傅平可沒有真讓她擋災。
蕭初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擡起頭,對上了傅平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心跳猛然加速,像是有無數隻小鹿在胸口亂撞。
傅平的手指帶着薄繭,摩挲在她臉上的觸感卻意外的溫柔,與他平日裡冰冷的氣質形成鮮明對比。
她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躲開了他的觸碰,語氣生硬地說,“别動手動腳的!”
傅平看着她炸毛的小貓似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站起身,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了蕭初夏。
“喝點酒,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