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冰冷,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蕭初夏的心髒猛地一顫,這個聲音……
仿佛感應到她的到來,男人轉過身,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男人轉過身,那張俊朗的面容映入蕭初夏的眼簾。
七年時光,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隻是原本清澈的眼神,如今卻深邃得如同浩瀚星空,讓人無法探究。
“蕭小姐,好久不見。”傅平的語氣平靜無波,仿佛站在他面前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合作夥伴。
蕭初夏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還在生她的氣。
“傅總,你好。”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瀾,語氣盡量保持平靜。
傅平走到沙發前坐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請坐。”
蕭初夏在他對面落座,兩人之間隔着茶幾,卻仿佛隔着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聽說蕭小姐這次帶來了不少優秀的作品,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傅氏合作?”
傅平開門見山,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當然,傅氏是業界翹楚,能和傅氏合作是我的榮幸。”
蕭初夏努力壓抑着心中的苦澀,臉上帶着職業化的微笑。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就合作事宜進行了商談,傅平表現得專業而強勢,完全沒有給她任何回憶往日情誼的機會。
“合作的事情就談到這裡,湯秘書會和你具體對接。”傅平語氣冰冷,仿佛要将她拒之千裡之外。
蕭初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蕭小姐沒有其他事,就請便吧,我還有工作要忙。”傅平看也不看她一眼,低頭翻閱着文件。
“傅平……”蕭初夏終于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傅平的手指微微一頓,卻沒有擡頭。
“當年……”
“當年你一聲不吭地離開,現在又何必再來招惹我?”傅平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壓抑的痛苦。
“蕭初夏,你知不知道這七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知不知道我……”
在那場爆炸之前就喜歡上你了……
他猛地頓住,仿佛意識到自己失态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着情緒。
蕭初夏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紅,“對不起,當年是我不好,我不應該……”
“夠了!”傅平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冰冷,“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結束?傅平,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蕭初夏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下來。
“狠心?”傅平冷笑一聲,“是誰先狠心抛下我的?蕭初夏,你不要忘了,是你先不要我的!”
蕭初夏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般,疼痛難忍。
“我……”
“出去!”傅平指着辦公室的門,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蕭初夏看着他,淚水模糊了雙眼,最終,她什麼也沒說,轉身跑了出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平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痛難忍。
他走到窗邊,看着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眼神迷離。
“蕭初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湯秘書打來的。
“傅總,出事了!”湯秘書的聲音焦急萬分,“蕭小姐……蕭小姐出車禍了!”
傅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傅平像瘋了一樣沖出辦公室,秘書湯米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到電梯口,才艱難地跟上他的步伐。
“傅總,您别着急,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
傅平一把抓住湯米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誰讓你叫救護車的?!給我備車!我要親自去!”他的聲音顫抖着,眼中滿是驚恐和慌亂。
湯米從未見過傅平如此失态,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手上傳來的顫抖。
她知道,蕭初夏在他心中占據着多麼重要的位置。
七年前,蕭初夏不告而别後,傅平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拒人于千裡之外。
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那個帶給他黴運的女孩,隻有湯米知道,他将所有的思念和痛苦都深埋在心底。
一路上,傅平将油門踩到底,黑色的邁巴赫像離弦的箭一樣穿梭在車流中。
尖銳的刹車聲和刺耳的喇叭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曲悲壯的交響樂。
傅平的腦海中不斷回放着與蕭初夏的點點滴滴,每一幕都清晰得如同昨日發生。
“蕭初夏,你最好給我撐住!你要是敢死,我就算追到地獄也要把你抓回來!”
傅平咬牙切齒地低吼,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趕到車禍現場時,傅平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一輛小轎車被撞得面目全非,車頭幾乎完全凹陷進去,地上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和扭曲的金屬殘骸。
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蕭初夏!”傅平不顧一切地沖向那堆廢鐵,他的聲音嘶啞而顫抖。
“傅總,您冷靜一點,救護人員正在搶救……”湯米想要阻止他,卻被傅平一把推開。
“滾開!”傅平紅着眼,用力地撕扯着變形的車門,他的手被鋒利的金屬劃破,鮮血淋漓,但他卻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