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紛紛嘗試。半刻之後,唐代宗突然睜眼,驚喜道:“如姬師弟所言,确實能緩解不适。” 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狀态明顯好轉。
恢複了精氣神的楊子威問道:“這是我們進天坑後第幾次碰到魔修了?”
梁盛一本正經道:“第四次,不過這些都是金丹築基修為的魔修。”
“但每一波人數都比我們多,越往裡走遇見得越頻繁,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到底還有多遠啊?”
唐代宗打斷他的抱怨:“重點不是人數。你們難道沒發現,這些魔修受天坑的影響比我們小很多嗎?”
衆人聽聞,先是一愣,随後相互對視,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們隻要稍稍動用靈力,身體便會産生不适。而那些魔修卻能在長久的攻擊後才顯露出疲态,甚至在戰鬥初期,攻勢淩厲勇猛,仿佛被加持一般。
“莫不是他們的陣法有加成作用?”楊子威猛然道:“仔細想想,我們一直都是追着陣法的蹤迹前進的。”
“可那陣法不是用來傳送人的嗎?”
“不,這些魔修好像不用陣法來傳送人。你們還記得吧,剛才那波敵人是我最先發現的。”朝天微微眯起眼睛,摩挲着手指,若有所思地說道,“在他們還沒察覺到我的時候,我就看到他們激活了陣法,當時陣法中隻閃過一道亮光,根本沒有人影。”
“會不會是人影被光遮住了?”
“不可能!那道亮光是懸浮在陣法上方的,雖然很亮,但還不足以遮住人影。而且,那群魔修都隻是圍在陣法邊上,根本沒有踏入其中。”
“那他們到底用這陣法傳送什麼?”
唐代宗直接走到陣法旁邊,驚訝道:“這!這上面沒有腳印!”
果然,朝天沉下眼眸。
“難道他們傳送的是魔氣?”楊子威道。
然而衆人都陷入了沉思,沒有人回應他。
他顫抖道:“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們别不說話啊。”
“有沒有可能,這陣法檢測到靈氣或者魔氣就能啟動?”
“不對。” 朝天立刻否定,“在臨水邑的時候,我們就了解到凡人也能觸發這個陣法。”
“我們抓個魔修來直接盤問。”唐代宗道。
梁盛直接否決:“天坑情況不明,就目前來看,我們比魔修更不适應這裡。要是活捉魔修,萬一他先恢複過來,我們可就麻煩大了。”
她進一步說道:“目前唯有進入天坑内部方能查清事情真相。”
衆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天坑内部緩緩前行,才走了一小段距離,一道仿佛實質化的魔氣便撲面而來,肆意翻湧,彰顯着魔修令人膽寒的存在感。
“哼,才趕走幾隻老鼠,現在又來幾隻小蟲子。出來吧。”
衆人心中一驚,順着樹木生長的方向迅速隐藏好身形,小心翼翼地朝前望去。
隻見兩個元嬰修為的魔修拱衛着一個看不清修為的魔修,而那為首之人直直地看向他們躲藏的地方。緊接着,一道如墨般濃稠的黑霧裹挾着強大的力量,如洶湧的黑色浪潮般朝着他們席卷而來。
“啊!” 楊子威突然發出一聲怒吼,仿佛要将身上承受的劇痛都宣洩出來,他不顧一切地從樹幹上縱身跳下,徑直朝着為首的魔修撲了過去。
他不對勁!
朝天心中警鈴大震,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然而,還沒等她做出反應,梁盛和唐代宗也像是被某種力量驅使,痛苦不堪地朝着外面沖了出去,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丁隊這邊的兩個元嬰修士,此刻竟像是吃了大補丸一般,盡管神情痛苦,但出手卻比剛才更加狠戾。他們手中法器光芒閃爍,與那兩個元嬰魔修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而楊子威則被為首的魔修漫不經心地一揮袖袍,如同拍蒼蠅一般拍到了樹上。
但楊子威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咔嚓” 一聲硬生生地扳正了脖子,再次朝着那魔修沖了過去。
朝天暗道不好,手中的靈劍瞬間泛起耀眼的光芒。
就在這一刻,為首的魔修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朝着她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