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來後,李泰河的嚣張氣焰全無。當兩人在會客廳坐下時,李泰河已經是滿心的悔意了,他原以為自己作為漢城黑H道D赫赫有名的一把手,還有下屆總統候選人石昌珉議員這座靠山在,金山的掌舵者怎麼也會親自迎接,以禮相待。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落得如此窘迫與危險的地步。
此時的他才意識到,在金山已經沒有國法,掌舵者已經是一手遮天!
他希望自己意識得還不算太晚,如果此次金山之行搞砸了,回漢城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于是他放低了身段向姜盛承諾了大量好處,希望金山掌舵者能站到石昌珉議員這一邊,在大選之際爆料出石昌珉議員的競争對手:前檢察總長尹正錫的大量黑料。
即使是首都的掌權者,姜盛這邊也掌握了不少情報,想要挖出黑料易如反掌,但他沒有輕易答應,隻說茲事體大,需要與掌舵者商議,并且期望下次會面時,能親眼見到,石昌珉送給掌舵者的好處!
會議過後,姜盛又裝模作樣地接待李泰河吃喝玩樂,之所以會如此裝模作樣,是對石昌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還是有幾分興趣的。
兩日後,終于送走了李泰河的姜盛還沒走出酒店,便遇到了一位身穿筆挺西服,戴着黑框眼鏡面容文雅又正派的年輕人。
“您好,”年輕人禮貌鞠躬,伸出了手,面帶微笑說道:“漢城高等檢察廳檢察官,尹鎮宇。”
姜盛笑着伸出了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最近漢城很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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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雀籠裡的南允真,已經很多天沒見到姜盛了。這一周,格鬥課的教官又換成了陸東奎,南允真雖然面色如常,但偶爾流露出的失落連孔信陽都感受到了。下課後,他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南允真身邊,問道:“允真哥,不會真因為我,您就跟姜教官鬧掰了吧?”
南允真站定,望向孔信陽,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委屈,眼看着就要掉下淚來。
“哎喲喲,我的允真哥,您可别哭啊!”孔信陽急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手足無措的他突然腦子短路了似的給南允真做了個超難看的鬼臉。
南允真噗嗤一下笑了,笑出了眼淚,連忙擡手擦掉。
“嘿嘿,允真哥别難過了哈,喝酒去!”孔信陽一把攬住了南允真的肩膀,“失戀了呢,就該和朋友們喝酒!走,我帶您去見見您的小弟們!”
“誰的小弟?”南允真驚訝擡頭。
“您的小弟啊!”孔信陽笑得就像一朵向日葵。
“我什麼時候有小弟了?”南允真一頭霧水。
“額......您不知道的時候......”
于是,晚上,南允真正式接見了這群連名兒都叫不全的灰雀小弟。小弟們一人拎着幾罐啤酒,一群人在宿舍樓前的空地上喝得酩酊大醉,大呼小叫鬧了好一陣子後,被受不了的其他灰雀們轟進了宿舍樓。
孔信陽扶着醉醺醺的南允真回到宿舍,笑道:“沒想到允真哥酒量這麼差,醉了好啊,一醉解千愁!”
南允真完全挂在了孔信陽身上,嘟哝了幾聲聽不懂的話。濃厚的酒氣和呼出的熱氣都撲打在了孔信陽脖子上,孔信陽低頭看向南允真,看着他那雪白的肌膚上泛起的紅暈,看着他敞開的領口裡若隐若現的紅豆,臉上慢慢浮現出羞愧難當的神色,他連忙别過頭去,把南允真放到了床上,說道:“允真哥以後可不能随便和陌生人出去喝酒了!您這樣太危險了!”
“啊?”南允真并沒有立刻躺下,而是坐到床沿,耷拉着眼皮,暈暈乎乎地抱住了站在身前的孔信陽。
“诶?允真哥!您幹嘛呢?我是孔信陽,可别認錯人了!”孔信陽慌了。
南允真語氣軟糯地說道:“我知道,我就是想試試,這個地方是不是就是那麼惡心。”說着,他将額頭搭在了孔信陽的肚子上。
孔信陽徹底呆住了,雖說兩人都衣冠整齊,雖說南允真也沒再靠近,但即使這樣,兩人的姿勢也太過于暧昧了。
酒精加持下,小信陽不顧主人顔面地站立了起來。
南允真立刻推開了孔信陽,捂着嘴說道:“果然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