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滴嗒嗒流逝,聲音在空氣中傳播,點燃了每個人心中恐懼。
易半就在這時候企圖平和氣氛:“工作人員還沒告訴我們蛋糕有沒有毒啊……”
邢芸猶豫着要不要讓她閉嘴,顯而易見易半說完場面更冷了。
其實就算沒毒也沒有心情吃啊。
邢芸學着神的樣子,端起餐盤看起來十分孤傲:“我有信心自己不是最後一組。”
大家竊竊私語:“她憑什麼這麼覺得?”
“有後台吧,神老召見她,說不定給了她什麼消息。”
“她是不是最後一組跟我有什麼關系?”
衆人七嘴八舌,但邢芸卻嫌氣氛還不夠混亂……
柳翠為此添了一把柴:“我有誰是最後一組的資料哦,畢竟我們組有一位混入其中的工作人員。”
柳翠張口就胡來,卻很有說服力。
“誰有興趣跟我做些交易,我們就将情報分享給誰。”邢芸用叉子在甜點上戳了下去,有要吃的動作,但還沒等遞到嘴裡就有人站起了身。
“什麼樣的交易,你說。”
邢芸拿着茶杯,輕松自在地走了過去:“當然不會要太多的,你放心就是了,誰知道公司下一個任務會不會将我們綁定到一起?正所謂江湖留一線,他日好相見。”她笑出了聲,“你說是吧?”
那人疑惑:“我怎麼确定你說的是真是假?”
邢芸聳聳肩:“我這邊可是有打入内部的第一名。”
她氣定神閑沒有等對方說話,又緊接着說:“你又有什麼?”
“這……”
神看向她,似乎被逗樂了,但祂情緒收斂的很快,旋即便嚴肅道:“别一直交頭接耳了。”
邢芸讷讷點頭,也就在大家都看向神的時候,她轉手就将茶杯悄悄換了過來。
她的手法一般,因為緊張甚至還灑了幾滴,神輕咳一聲,靠着牆,纖長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牆面,似笑非笑,而後忽然高聲到:“做什麼呢?”
邢芸吓了一跳,但神隻是擺了擺手:“沒聽見别交頭接耳嗎,你倒是膽子大,抽什麼邪風還下地溜達,快回去。”
邢芸悻悻地走了回去,但到座位上就藏不住眼裡的幸災樂禍了。
她撐起身子朝對面的人招了招手,随便朝一個方向一指,挑眉:“看他們,你懂的。”
對面:……我懂個蛋啊,是他們淘汰還是他們晉級的意思啊。
柳翠拍了拍邢芸的肩膀:“要是換杯子的那位才是沒晉級的,那真是窘大了。”
邢芸抿唇:“我感覺沒有比我們更弱智的選題了。”她曾經偷偷瞥了一眼工作人員用來記錄的筆記,什麼融合喪屍成為究極物種,推動喪屍進化,研究喪屍病毒等等……
她冷笑一聲:“ 議題分就比其他人落後很多了。”接着對柳翠說:“正大光明赢不過,偷還偷不成嗎。”
易半附和:“沒錯。”
柳翠沒有應聲,隻是在自己的座位上乖乖坐好,她将手肘放在桌面上,雙手托着臉頰:“其實我覺得攻擊喪屍也不錯啊,研究行為啊。”
工作人員開始催促:“要在你們全都享用過後,才會宣布下個階段的任務哦。”
邢芸看着神,神笑眯眯回望着她……
既來之則安之……
邢芸拿起茶杯就一飲而盡,一股濃郁的苦味使得她五官一皺,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不适。
“三、二、一……”勞湘雲推了下眼鏡:“我們活下來了。”
“good!”邢芸比了個耶,和童惠然擊了個掌,這還不算完,喜悅的她甚至還沖着神吹了個流氓哨。
但顯而易見的,老古董神可就不太清楚這口哨的意思了,神顯得有些急躁,終于選擇給系統拉出來說話。
神眯了眯眼:“什麼意思?”
神一邊說一邊将縮小的九尾狐放在手裡捏扁搓圓。
九尾狐叫苦不疊,看着邢芸的眼神不由得多出幾分怨怼。
系統:“耍流氓,她在對您耍流氓啊!”
而幾家歡喜幾家愁,有的人捂住了胸口,有的人嘴角流出了血。
有人在後悔,早知道死掉的會是自己,為什麼不反抗掙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