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是你媽,這麼大的事情讓我從别人嘴裡知道?我要是不跟任倬他媽打麻将,是不是得等你二婚了才發現你枕頭邊上換了個人?”
“您知道這個幹什麼,找堵嗎?再說我遲早會說,早一天晚一天能怎麼樣,結果能有什麼不同?”
“你還挺理直氣壯,不怪是被自己媳婦甩了的。怎麼,這口氣撒不出去到我這消氣了是吧?”
“是我找事嗎?不是我一來您這就開始了嗎?”
“我不開始我還藏着掖着啊?你是有病還是沒病,人家要跟你離婚你就同意啊?你多大了?三十五了!你以為自己還年輕呢?這歲數再找,除了沖你的錢,有幾個能真心跟你過的,做這麼大的買賣你到底是有數沒數,别是外面的人淨瞎吹呢吧,怎麼看着腦子裡就沒什麼有用的東西呢?”
“我再找怎麼了 ,我差哪了我再找就都看我錢了,”瞿西洲氣的在客廳裡四處亂走,一邊走一邊嘴上還不服軟,“我想再找明天就能領回來一個!哪兒都不差的!”
姚晚姻也氣的夠嗆,心想這怕真不是個傻子吧 ,什麼不該說說什麼,“你把嘴給我閉上,有理了你還,吹什麼!”
“我吹什麼了,任倬和喻绾過的不好嗎,我找個小十二的也能過的好,今年大學剛畢業,歲數正合适!”
裴沛擡手敲了敲門,在兩個人争吵的間隙打斷了接下來的沒完沒了。
瞿西洲和姚晚姻的相處模式一直如此。兩個人一脈相承的暴脾氣,一脈相承的不輕易服軟。剛才的話不一定出自真心,但裴沛不想把周末剩下的這點時間都用在處理過期的婚姻關系上。
瞿西洲聽到敲門聲,一句暴怒的誰啊還沒喊出口,就看見了把門拉開的裴沛,臉色一下子白了。
姚晚姻狠狠白了兒子一眼,攏了攏鬓邊的卷發,“來了啊,進來吧,以後不喊媽了這門兒你什麼時候想進也能進。”說着去廚房給熬了一個多小時的紅棗銀耳羹盛了一碗端出來。銀耳徹底熬出了膠,火候正好,棗是挑選過的,切成小塊,不加糖吃起來也有絲絲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