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什麼第一第二第三的,我管你什麼一二三,在我這,是我沒想離婚,你逼我的。有什麼問題咱們解決什麼問題,我錯了我改,但是你得給我時間,什麼都沒弄明白你給我談什麼第二春呢?我不同意!”說着指向廚房,“你姐也不同意!你憑什麼不給我改正錯誤的機會?憑什麼?!”
高高在上的瞿少爺終于玩起了耍無賴。
裴沛剛要張口,瞿西洲馬上截住她的話,“球兒陪你十多年,我也能,我有多少個我就陪多少個!夠不夠改?你要說個不字,我明天就去把公司賣了,你也别不信,說的出就做得到!你都不跟我過了,我掙錢幹嘛?!給誰花啊?!”
裴沛沒想到瞿西洲會這麼反常,一身反骨的要人命,這是在裴靖家裡,就是在他們自己家,瞿西洲都不是輕易能說出賣公司這樣的話。他不要面子了嗎?做生意這些年,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到後面誰見了不叫一聲瞿總,他們倆的事,除了跟任倬,别人多一個字他都不會講,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沒話說了?今天你把話說明白了,我還就不信了,我有哪兒不好 ,你說出來,我改,然後去複婚!”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還不同意離婚呢!你那時候說話那麼傷我,我跟你計較了嗎?”
說到這裴沛沒法再說了,當時她話說的确實傷人。
瞿西洲心裡憋的那口氣在看到裴沛不發一言的臉時漸漸消散了一些,結婚這些年,他沒有這樣跟裴沛胡攪蠻纏的态度過,沒吵過的架在散了夥之後快要補足了七年的量。
他踩着拖鞋往前走了幾步,試圖去握裴沛的手,卻被裴沛一把閃開,握了個空。
瞿西洲有些難堪,他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得到的依舊還是裴沛的拒絕。
“我就這麼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到甚至不配得到你的一個開誠布公?”
裴沛沒有看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白皙的手腕,擡起頭,直視瞿西洲,“你以為你心裡還有我,但那隻是習慣,不是感情,瞿西洲,你早點認清現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