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涼意的風讓裴沛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外面的天黑透了行人很少,小區半舊不新,路燈有些昏暗,整條街似乎隻有下裴沛一個人。
一樓不知道誰家剛燒好了飯,傳來飯菜的香氣。裴沛以前覺得家的味道應該就是這樣的,可過了這麼多年再去回想,這樣溫馨的香氣僅能算是紛擾的生活裡最為淺薄的慰藉,它不代表幸福。
能夠錦上添花,從未雪中送碳。
幸福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是一種表象,真實永遠藏在表象之下。有的人揭開是五顔六色的絢爛,而有的人,早就腐爛發黴。
她一口一口把煙吸到一半,找了個垃圾桶按滅,拍了拍雙手,準備回家。
快要到停車的地方,不遠處黑暗裡忽閃着一粒星紅的火光。
裴沛眯起眼睛,瞿西洲高大的身影和黑夜融為一體,立在她的車旁。
她擡腳過去,高跟鞋在不平整的路面發出悶悶的叩擊聲,瞿西洲的腳下落了一地的煙頭,他一直沒走。
“你到底想幹什麼?”裴沛的聲音裡都是疲憊。
瞿西洲把手裡的煙頭扔在地上,不緊不慢的用皮鞋輕輕碾滅,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幾步走到裴沛身前,大手用力摟住裴沛的腰直接把人帶到懷裡,另一隻手扣住裴沛的脖頸,強迫着擡起她的頭,沖着她的唇兇狠的咬了下去。
瞿西洲不留一絲情面的撕咬着裴沛的嘴唇,侵占她的呼吸,入主她的唇舌。
他兇猛的像暗處的野獸,拼命的想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裴沛被他弄的生疼,下意識要推開瞿西洲,她的拒絕瞬間激起了瞿西洲更洶湧的怒意,大手熟練的掀開裴沛的外衣,靈活的鑽了進去,由腰往上,沒有任何遲疑。
裴沛一聲悶哼,拽住瞿西洲的頭發,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尖銳的痛感讓瞿西洲分開了和裴沛的距離,但手仍覆在柔軟之處,面無表情地審視着裴沛。裴沛把他的胳膊從衣服裡拉了出來,呼吸急促,嘴角傳來絲絲的刺痛,嗓子徹底啞了,“你抽什麼瘋?”
瞿西洲重新抓住裴沛的手腕不放,“怎麼,我動自己老婆有什麼不可以?”
裴沛氣笑了,胸前的束縛已然松散 ,她拽了拽外套,“你現在做這些不合理也不合法,都這麼長時間了,不需要再在這方面表演了 。”
瞿西洲擡手抹了抹下唇被咬破的地方,“我不動你不是不想動,累的跟條狗的時候想法是少,可回家了我是個正常男人。這一年,你忙工作,帶球兒治病,我沒完沒了的想着這點事兒太像個畜生,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行了?還是我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