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的優勢是壓倒性的。
小泰迪沒有吃夠,跑到自己主人身邊可憐的嗚嗚上了。這時走過來另外一個很高很瘦的男人,看年紀已是三十歲上下,他十分娴熟的彎下腰撈起小泰迪,另一隻手攬過青年的腰,對着裴沛和韓墨言笑了笑帶着一人一狗離開了。
兩個人的身高差的不多,後來過來的男人要高上幾厘米,手肘上的小狗十分習慣的趴在他的胳膊上,離去的背影毛絨絨的帶着幾分哀怨。
呆呆吃完甜筒對着離開的小泰迪叫了兩聲,然後把頭拱在韓墨言的大腿上。
“怎麼,羨慕人家兩個爸爸嗎?别羨慕了,你這輩子最多添個媽,倆爸這事兒别想了。”
裴沛掏出紙巾給呆呆擦了擦嘴,家庭的形勢有很多種,但不管是哪一種,僅需要遵從自己的本心即可。就像沒有人能去代替你生活,也沒有人能代替你去快樂和痛苦。
兩個人後來找了一家寵物友好餐廳吃了飯,最後韓墨言送裴沛回了家。
月懸半空,天徹底黑了下來。
裴沛窩在被子裡,球兒走了之後她改變了很多生活的方式,可今天帶呆呆出去,這一切又都回來了一些。她不會刻意忽視對韓墨言的好感,雖然這種好感無關心動,僅是對這個人的欣賞。但同時也不否認心底對他的感謝,裴沛不得不承認,她藏起來的難過在今天被治愈了部分。
栗黎發現瞿西洲身邊有了新的人比裴沛發現的時間晚了些。
她有瞿西洲大部分生意夥伴的聯系方式,可這些不包括瞿西洲的私人關系。這個漂亮的女孩後來陪瞿西洲出現過幾次,有一次是剛好晚上公司需要的文件被瞿西洲放在車上,他下班了,栗黎打算上門去拿,但瞿西洲說沒在家,在外面,給她發了一個定位讓她直接過來。
栗黎看到了副駕駛上坐着的陌生姑娘。
她的臉上是沒有經受過時間洗禮的滿滿的膠原蛋白,笑起來眼睛清澈的可以一眼望到底。栗黎保持着職業性的微笑,從瞿西洲手裡拿過東西,目送他的車離開,握着文件的指尖因過度用力而逐漸失去溫度變得感官遲鈍。
栗黎穿針引線縫了這麼久的嫁衣,穿上的人必須是她自己。
“老哥哥,我覺得我的出場費你适當應該提一提了。”
瞿西洲打心眼裡不想接她這個話,喬桃從知道他的年紀開始,瞿西洲就從洲哥變成了老哥哥。
“别裝聾作啞啊,你這樣我回頭是要跟我小姨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