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放心,肯定替您站好每一班崗。”
挂掉電話,室内恢複死一樣的安靜,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瞿西洲想掏煙,發現煙盒已經空了,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發現這套杯子是以前家裡用的。杯子是他們結婚的時候買的,當時喻绾和裴沛幾乎同時一眼相中,于是瞿西洲和任倬一人買了一套。放在家裡的時候瞿西洲沒怎麼用過,他有自己喝水的杯子,沒想到第一次用,是在這樣的情境下,在裴沛這,他已經不是自己人了,這裡沒有屬于他的任何專屬的東西。
從離婚以來壓在心底的那種悶悶的痛,此時仿佛被徹底撕開,把他心上的血肉撕碎,疼的他甚至擡不起頭。瞿西洲忍不住想笑,他覺得自己太可笑了,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到眼瞎才意識到原來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裴沛走到瞿西洲對面坐下,看着對面的人不動聲色。
“因為栗黎?”
裴沛捏了下自己的手指,頓了幾秒鐘又慢慢松開,“你想聽什麼?”
“我想知道我能愚蠢到什麼份上。”
“何必呢,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麼區别。”
瞿西洲的手肘撐在桌子上,聽到裴沛的話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嗓子太過沙啞,發出的聲音很難聽。
“我離婚了,跟我沒關系?”
裴沛沉默一瞬,“不全是你的原因,我也有責任。”
“好,你告訴我,我的責任是什麼,你的是什麼,分開可以,說明白。”
“上次談的也是事實,這個你很清楚。”
“對,我不否認。”
“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我從這些小事上發現自己并不是一個稱職的妻子。至少,我對你沒那麼負責。不說出來一個是覺得不重要,它們不影響最終的結果,其次,我并不想把一切放在明面上,讓所有人圍觀我和你這段失敗的感情。”
“失敗的感情,”瞿西洲在嘴裡重複着,“我和你之間,能談論的,隻剩下失敗了嗎?你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