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我想買點女人都喜歡的東西送你。咱們都這個歲數了,哄自己個兒開心還不成?”
管晨晨說的是真心話,可沒說出來的,裴沛也懂。鑽戒不僅僅代表婚姻,哪怕姻緣未曾美滿,鑽石也可以買來取悅自己。管晨晨看到好朋友有好的歸宿自然開心,哪怕沒有還有她在,而且會一直在。
兩年過去了,她跟瞿西洲斷的幹淨。
你說城市很大,可偶爾能碰到多年不見的熟人。要說城市很小,他們沒再見過一面。喻绾的邀約沒有因為她和瞿西洲關系的變化而斷過,但有她在的地方,瞿西洲從不出現。
任奇朵周歲宴的時候,裴沛看到了瞿西洲送來的小金鎖,人從頭到尾都沒露面。
任倬和喻绾的運氣不錯,第一個月順利出現了兩道杠。驗孕棒拿出來喻绾都不敢相信,好多人要了很久都要不上,他們一次就成了。
“那個中醫真這麼神?”喻绾難以置信。
任倬不愛聽這話,“跟中醫有什麼關系?那是我身體素質好。”
“可你都這歲數了…”
任倬一口氣哽在喉嚨口,吐也不是咽又咽不下去,那個苦死人調理的中藥他根本一袋都沒喝,偷偷都扔了。
“我什麼歲數,二十歲的都不如我,再說什麼中藥喝一個月就見效?”
“我覺得還是那個老中醫比較厲害。”
“這孩子到底是我讓你懷的還是老中醫讓你懷的?”
“任倬!你要死啊!”
說歸說,老男人的好在整個孕期都突出起來了。以前任倬是把喻绾當閨女養,這十個月,是當媽伺候。伺候來伺候去,給自己伺候出一個真閨女來。
任奇朵人不大心眼不少,從小就不黏她媽,是貼在她爸身上的狗皮膏藥,扒都扒不下來。
喻绾出了月子除了喂奶基本沒她什麼事,小孩子完全不需要她。剛開始還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看着任倬越來越深的黑眼圈偷笑,後來時間長了回過味了,她親自生的,憑什麼隻跟當爸的親?
但回過味來也晚了,任奇朵不買任何人的賬,除了任倬誰都不好使。
滿周歲那天,裴沛見過,小姑娘人不大,霸占着爸爸的懷抱,揚着小腦袋,仿佛擁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