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沒再耽誤推門進去,正巧一個警察出聲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在學校裡鬧算怎麼回事?”
門裡面,隻見裴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對面坐着的年輕女孩。跟上一次偶遇相比女孩有了很大的變化,燙了一頭濃密的卷發,手上是長長的美甲,穿着打扮上已看不出任何青澀的痕迹,且都價值不菲。
她身旁挨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相對比較就粗糙了很多。與精緻的女孩相差甚遠,女人花白的頭發紮成一個潦草的發髻,不少碎發掉了出來亂糟糟的随意支棱着,身上是寬松肥大的衣服,腳上一雙沾了泥的舊皮鞋。兩人後面還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臉兇相的雙手抱胸。
兩個民警還有兩個保安都在中間正調解着。
裴靖的胳膊上有兩道長長的血痕,不深,指甲抓的,頭發也亂了,衣服還少了一個扣子,一身狼狽。
裴沛一進來,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女人手指着裴沛的鼻子,直接開口:“你是誰,是不是她們家裡人,帶錢來了沒有?”
裴沛沒有給那三個人多一個眼神,問向警察,“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我是裴靖的妹妹裴沛,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談。”
年紀大一些的警察點點頭,“說起來是你們家裡的事情,但這裡是學校,無論如何不應該鬧到這裡,這麼多孩子磕了碰了怎麼辦,有什麼問題可以私下解決。這樣吧,你們雙方都沒受什麼傷,要不先溝通看看?還是跟我們回去走一趟?”
“溝通什麼?有什麼好溝通的!賠錢!沒有錢咱們就去公安局!喪盡天良啊,這不是禍害人嘛!”說着那個女人擺出要坐下撒潑的趨勢。
“這麼熱鬧呢?”門口傳來一道男聲,顧墨言身後跟着一個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女人一看又來了兩個男的,瞬間收斂了動作,往身後男人的位置靠了靠,眼睛不斷地打量着來人滴溜溜轉着。
“警察同志,這是我們的律師,姓金。”說着讓出位置,身後的男人上前一步,拿出一張名片熟練的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