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你多大歲數了還跟我比。”
“我跟二十歲的小夥子比也不差什麼,何況你一馬上四十的。差不多得了,有合适的就處一處,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任性。”
瞿西洲知道任倬是挂心自己,身邊的人這幾年基本都有了歸宿,哪怕是離婚的,也都在轟轟烈烈地往二婚奔赴。所有人都在往前走,沒有人願意停步不前。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裴沛手上閃的刺眼的戒指,是的,沒有人會停步不前。
“如果你是我,願意放棄喻绾往前走?”
“你們離婚的那一天開始,這就不是你放不放棄的事情了,裴沛沒給你機會去不放棄。我不會讓自己和喻绾的關系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愛情這東西,你說它結實,熱戀的時候誰也拆不開,可你說它脆弱,有時候一件事就能敲碎。時間長了混着友情,混着親情 ,可不管它混着什麼,都是需要保養的物件兒。現在說這話沒什麼意義,可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
任倬知道,這話說不說都沒什麼大用,道理誰不明白?裝着一肚子的大道理,最後也沒幾個真活明白的。瞿西洲把自己困在一個叫做裴沛的圈裡,這個圈沒障礙,出不來是他不想。
“她就這麼不願意再跟我試一試,我就那麼罪無可恕?”
“當初裴沛為什麼願意嫁給你?”
因為當初裴沛心裡滿滿的都是瞿西洲。
兩個人俗套的相親流程走完,瞿西洲并沒有趁熱打鐵,而是冷了一個禮拜。他自己也沒想明白為什麼當時能幹出那樣的事,明明回來不管幹什麼都會有意無意的想起那個看起來有些冷淡的姑娘,但是他不願意往上湊。
不願意往上湊還老惦記着,擰巴的很。任倬因為這個事差點沒被老爺子扒掉一層皮,後來實在沒辦法,把喻绾招了出來。
任老爺子午夜夢回怎麼都想不明白,上輩子到底做了多缺德的事能生出任倬這麼個東西。他讓任倬把喻绾帶回來,他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姑娘,教書育人一輩子,要是沒弄明白,他不能讓任倬耽誤人姑娘的大好年華。
一場相親,反而讓任倬和喻绾在家裡人那都通了明路。
見過喻绾之後,往後的多少年,任老爺子看自己兒子都帶着點看畜牲的眼神兒,有了任奇朵後才好了些。
自己家的事定下了,老頭兒又惦記起裴沛。瞿西洲說起來除了脾氣差了點,耐心缺了點,心粗了點,長得還是人模狗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