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一看,事情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瞿西洲盯着裴沛的臉,“你口味變了不少。”
“味道不錯的,下次你也可以嘗嘗。”
瞿西洲像是終于發現裴沛邊上還坐了個人,偏了偏身子,“朋友?上次像是見過。”
“對。”
“哪種朋友?”
“跟你沒有關系。”
“怎麼,現在問問都不行了。”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瞿西洲重複這兩個字,面上的冰冷逐漸轉成了陰森。
“你該回去了,任倬還在等你。”
瞿西洲像沒聽到裴沛說話一樣,轉向顧墨言,伸出手,“瞿西洲,裴沛的前夫。”
顧墨言并不意外的露出微笑,見牙不見眼,“顧墨言。”
瞿西洲站的筆直,沒有要走的意思,顧墨言的笑容不變,很有眼色,“要不一起坐?讓你朋友也過來?”
瞿西洲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找來服務生,要換一個四人的座位。
“不用了,我們快吃完了。”
“我那桌都是你經常點的幾道菜,你愛吃。”瞿西洲這個愛字咬的狠厲,聲音沉的聾子都快能聽見了。
沒一會兒四個人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任倬不知道怎麼形容内心的感覺,他想在群裡發個直播。就他一個人可太寂寞了,這樣的場景特意都湊不起來的組合啊,多麼的難能可貴。
顧墨言和任倬完成了自我介紹的環節,桌子徹底安靜了下來。
空氣在四人上空慢慢凝結。
“之前來過嗎?”任倬問顧墨言打破僵局。
“沒有,第一次過來。”
“怎麼樣,合不合口味。”
“還不錯,挺有特色的。”
兩人一問一答,另一邊的兩個人,沉默的動着筷子。
瞿西洲兩年沒有和裴沛一起吃飯了,把心放到十年的老陳醋裡泡上半個月大概就是他眼下的感受。
“喻绾怎麼樣?好長時間沒去看你家小姑娘了。”裴沛對任倬說。
“哦?女兒可真是貼心小棉襖了。”顧墨言跟着說。
“這件事上我就不謙虛了,畢竟名副其實,謙虛就太假了。”
幾個人聽着任倬的話都笑了起來。
一頓飯終于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結束了,瞿西洲自始至終沒怎麼說話。
送走了裴沛和顧墨言,任倬歎了口氣,“你這是何必呢?難為别人還是難為自己?”
商場上過來的人,瞿西洲不可能不知道這頓飯該怎麼吃,他隻是不想讓場面好看起來。
控制不住的想犯渾。
“你聊的不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