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珊珊用布條給他包紮傷口。
“你怎知此法有用?”
“我小時候每次生病,父王便割腕喂我。”
“你們的血比藥還靈?”
“此法隻能暫緩,阿福,速陪秋露原配藥!”
“諾!”
三人循聲望去,身後什麼時候多出來個人?
“老伯?”聶珊珊摸着腦袋這才想起來,這個老伯就叫阿福。
“桃姑娘安好!”阿福恭恭敬敬端端正正施一禮,倒讓聶珊珊有點拘謹。
***
正屋正堂!
秋露原和蘭汀戰戰兢兢的伏地跪拜,聶珊珊則立在那裡手指畫着圈圈,沒想到一不小心真引狼入室了。
“你們且退下!”秋露原和蘭汀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
阿福滿臉喜色:“桃姑娘,皇天不負有心人,王總算找到您了。”
“我可是刺客,你不怕我再刺你一次。”聶珊珊小聲嘀咕着。
“整個中都也就桃姑娘敢說這樣的話兒。”
冷琰對眼前的女人總也看不夠,隻要她在眼前,嘴角總是翹起。不管她說什麼聽起來都是甜的。
“主人,到孤身旁來。”阿福聽着是真刺耳。
“既然你是王,大庭廣衆叫我主人也不合适,不如換個稱呼。但是。。。。。。小奶狗,私下裡還要喚我主人可好?”阿福背過身去,簡直沒耳聽。
“孤該如何喚你?”
“我。。。。。。”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選擇,三個名字換來換去,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是誰,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給自己一個這裡的名字把,聶珊珊是另一個時代的名字,胥遊苎已成過去。那就叫桃鸢把。紀念一下那個可憐的小姑娘。
“我喜歡桃鸢這個名字,不如以後就叫我桃鸢。”
“鸢兒。”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真是身份,畢竟我曾刺殺與你。”
“孤不急着知道,孤有的是時間慢慢聽鸢兒講!”
“琰,你是如何找到我的?你怎麼我生下小蘿蔔?”
“王看了孩子背後的胎記,那是冷族長子王孫的胎記。”
本以為撿到了一個型男,沒想到她桃鸢才是一直在人家獵場裡遊蕩的小鹿。
“還有。。。。。。”
阿福眼睛撇撇旁邊的博古架。上面放着一個古樸的小木匣。
“這個,冷琰送我的東西?它有什麼特别?”這個她認為是嫖/資的小木匣,難道裡面裝了衛星定位?
阿福對桃鸢直呼王名總有些不适,估計整個中都大陸也沒人敢對王直呼其名,但禦王不在意,還樂呵呵受着,他也隻能接受。
桃鸢拿在手裡,掂量了掂量,裡面是一塊古玉。
“這個很值錢麼?”
阿福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想得到它的人可謂費盡心機,擁有它的人卻毫不在意。
“桃姑娘,那木匣裡是王後寶印!”
桃鸢手腕一空,差點折了。
王後寶印?!這個冷琰當時還真看得起自己。她更願意相信當時情況緊急他身上别無他物,隻有此印,為了不丢面子,情急之下才把此印給了她。
她也不識玉呀,隻覺得在落魄時說不能能換幾兩銀子,幸虧沒丢掉。
“琰,這個寶印?你當時隻是迫不得已才給我把?”
“孤是真心給你,上天憐我,讓孤把寶印給正确的人,若所托非人,孤無顔見先祖。鸢兒,此寶印非你莫屬。鸢兒,你便是禦國未來的王後。”冷琰兩眼放光,語氣鑒定柔和。
“我?王後?”
桃鸢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樂的前仰後合。“我當王後?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有點害怕,印,還給你!”
她把寶印塞回冷琰手裡,捂着快笑岔氣的肚子出了正堂。
“鸢兒。。。。。。”
冷琰臉色遽變,肌肉緊張的哆嗦,手臂青筋跳動。難道鸢兒不喜歡他。
“王?”阿福上前扶住,瞧着自己孩子不争氣的樣子捶胸頓足。那桃鸢姑娘幾句話就把素來沉穩的王緊張成這樣。那桃鸢畢竟涉世未深,還是小女兒家心思,有些事不必急于一時。
“小姐,何事如此愉悅?”
見秋露原和蘭汀還在不遠處侍候,桃鸢拉住蘭汀的手,邊走邊說個不停。
“哎。。。。。。我和你們說,冷琰說我是王後,就我?王後?你們瞧瞧我渾身上下哪點有母儀天下的樣子。。。。。。”
蘭汀止步,撲通一聲跪下,深深伏地。
“恭喜王後,賀喜王後!”
“蘭汀。。。。。。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小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萬年修不來的福分。”
桃鸢收斂笑容,看向秋露原陰晴不辯的臉,眉頭緊鎖,摩梭着旁邊一片桃葉。
所謂九五至尊,君無戲言,冷琰既已出口。。。。。。得讓他收回成命才行,這事還真有點麻煩,但幸好。。。。。。目前還在可控範圍内。
隻能找樸光散人幫忙,他足智多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