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一片嘩然,不明所以的人們小聲議論。
但那些都無法給結城八雲造成困擾,畢竟他是一個相當我行我素的人,他隻是愣了好一會:“小宮?誰?”
頓時,周圍一片寂靜。
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吐槽:“就算不知道‘小宮’是誰,光聽剛才的話也知道就是這位可憐的死者了吧!”
“哦。”結城八雲内核穩定得和死者有一拼,“報警了嗎?”
明明是個疑問句,卻被他說的仿佛是個陳述句一樣。而他如此年輕,在這很注重前後輩的地方,憑借年齡應該就能夠輕易地壓下他,可沒有人敢說話。
幾秒鐘後,有個年輕的小夥子舉起手,顫顫巍巍的:“報、報了……”
結城八雲掃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坐回了原本的座位上。
店員們終于反應過來,大聲的讓客人不要離開,也有人去堵住門口,一在警方到達後才可以聽從警方的話行動,不滿的客人也被連哄帶震懾地留下了。
于是,上午才給結城八雲和兩個準警校生做完筆錄的警官們,又一次見到了結城八雲。
他們到達的時候,現場被保護得很好,隻有認識死者的女性在小聲的抽泣,看上去很為死者傷心。
另外兩個青年頂多隻有悲痛的神色,再多就沒有了。
目暮十三掃了一圈周圍,沒理解大家怎麼都站着,結城八雲那麼淡定自若地坐着,還沒有人議論他。
——不是他惡意去想公民,隻是作為警官連夜加班,盡職盡責,也會被罵薪水小偷,就八雲這個态度……嗯,你懂的。
他清清嗓子,示意手下和鑒識課的分别去取證。任務都分發下去了,他這才走到結城八雲面前:“八雲,這是怎麼回事?你在這裡是來吃飯的?”
他看見了乖巧坐着的青年面前吃空的盤子。
結城八雲:“嗯,我沒殺人。”
他隻是安靜地點了一下頭,目暮十三就把目光挪到在場的三位身上了:“不要開這種玩笑啊八雲。”
目暮十三沒當真,畢竟這聽起來太像是玩笑話了,又像是那種犯人撇清自己的手段——當然,真正的犯人不會這樣子冷靜,反而要表現出和死者的關系好,以此來撇清自己的關系。
和死者有關的……一共就三個人,剩下都是陌生人的樣子……不過還需要後續查證一下。
目暮十三這樣想着,就聽結城八雲說:“我沒有開玩笑。”
“啊,哈哈哈……”
目暮十三愣了一下,忽然察覺到什麼,表情嚴肅了一些問他:“那,八雲,你為什麼要解釋這句呢?”
被他這認真的目光看着,結城八雲垂下眼眸,又再度擡起:“因為他們說我是殺人兇手。”
目暮十三:“誰?!”
“……”結城八雲沒說話,隻是手指向了那邊的三人組。
目暮十三心下有點生氣,但是畢竟已經幹了多年的刑警,也早就不是還能肆意亂說的年紀和職銜——雖然本來也不能亂說——他點點頭,然後去問店長調監控了。
監控沒壞,但是和沒有也差不多了。
隻能看出他們的座位方向,具體動作還是十分模糊的,表情也隻能看個大概。
餐桌上的具體就不說了,比他們先進來的結城八雲和他們唯一的交集就是……走的時候扶住了已經死去的死者,然後放平。
目暮十三:“……”
所以這個完全就是無端的指責啊!
而且那孩子的眼神是那麼的澄澈,怎麼可能殺人呢?就為了還沒有落網的殺父兇手,八雲就不可能……
他憋着怒氣,今天的詢問比平時多了幾分嚴厲。
這三個人都和死者認識。
死者小宮直希,24歲,法律專業,和三個人中的淺野匡子是大學同學。
淺野匡子,女性,24歲,法律專業,長相偏明豔,是個美女,據她說明,她和河内泰是男女朋友關系,和死者是大學同學,關系不錯,會一起出去玩。
河内泰,男性,28歲,醫生,戴着眼鏡,說話時會習慣性地推眼鏡。他在23歲進入醫院,已經入職五年,和淺野匡子是男女朋友,兢兢業業,據說患者的好評如潮,錦旗也接收了很多。
岡田将人,男性,24歲,醫藥類别的專業,剛參加工作一年,沒什麼特殊之處。
目暮十三:“岡田先生,現在隻是例行詢問,希望你能理性回答,不要帶有強烈的個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