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安惜年向鴉頭人詢問:“這種事有必要瞞住白億?你知道我們兩個不可能分開,他總會知道我在特訓。”
鴉頭人擺擺手:“一開始不讓他跟來隻是為了好玩。他也是協會的人,我當然不阻止你向他說明情況。”
安惜年點頭,看向手上的設備,表情忽然複雜起來。
剛才在小洋樓,鴉頭人介紹R現在幾乎覆蓋協會裡的全部程序,一刻不停地協助操作和□□。
猶豫許久,她還是寫着問到:“所以,這設備當初被你們升級的時候,上面就已經載入了R的程序?”
鴉頭人:“是。所以你現在寫出來的這些話,也算是R在代讀。”
一股類似邀請别人看底褲的羞恥和尴尬湧出,安惜年默默把設備收起來。
鴉頭人更開心了:“害羞什麼,你還能從此不講話?”
巧了,她還真能。
隻要白億在她身邊。
安惜年想着,忽然身體僵硬。
這麼說,R其實早發現她和白億能通過心音交流。
R有把這情報同步給協會高層嗎?
但其實她在協會面前也沒有刻意隐瞞就是了。
當時她昏迷三天醒來後,和白億在滿是監控的病房可謂是交流得明目張膽。
光路到達她和白億家所在的樓層。
安惜年與鴉頭人道别,走向自己的房子。
離家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安惜年望着家門口笑起來。
她忍不住一再加快腳步,直到最後小跑着來到對方面前。
【他們這麼快就放你回來了?】
安惜年問着,接過白億手裡提着的袋子,往裡面看去。
【小蛋糕?】她驚喜地擡眸。
白億用身體擠着安惜年往家門走去:“是我們都很喜歡的那家店。”
他驗證過自己的生物信息,開鎖,有些幽怨地瞥安惜年一眼:“結賬的時候才發現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麼窮了。”
【哦……】安惜年這才想起當時在任務裡,她為了讓雙胞胎照看白億,把自己幾乎全部晶體全都轉給秋冽了。
當然,共同賬戶裡屬于白億的那部分她沒有動。
“萬幸當時碰巧遇到雙胞胎,她們立刻把晶體轉回給我了。”
白億說着,熟門熟路地走進安惜年的廚房,準備好飲品,放到正幸福享用小蛋糕的安惜年面前。
接着他在安惜年身邊坐下,大腿貼大腿。
心音不耽誤嘴上進食,安惜年邊吃邊把應該向白億說明的事情盡數道出。
末了,她不忘安慰白億放寬心:【鴉頭人那家夥就是壞心眼才不讓你跟去,其實沒有想瞞你。】
她看看白億,擡手輕捏一下對方的側臉:【别生氣嘛。】
白億握住安惜年的手:“……我沒生氣。隻因為我不能參與到你的一些事情裡而感覺很差。”
“感覺很差”和“生氣”根本沒區别啊。
安惜年還在思考要怎麼哄貓貓,白億再次開口:“你的那個訓練,我可以參加嗎?”
趁安惜年怔愣,白億用拇指摩挲她的手背,聲音很輕:“我想和你一起。”
【之前沒發現你這麼黏我。】安惜年失笑,拿出設備嘗試與R進行交流。
白億的瞳色隐藏在陰影下:“你就當我……”很黏你吧。
他想變強,然後在獨屬于他們兩人的叢林中,多占據一些發言的權力。
他不願意安惜年每一次都因為他破釜沉舟,而他隻能在一旁無能為力。
後半句話安惜年沒能聽清,這時設備上也有了反饋。
安惜年寫下的字消失,另一行字浮現出來:
可以,我對他也很感興趣。
一種被審視的感覺讓安惜年眉頭擰起,她落指糾正R的說法:
你可以說“很欣賞他”。
R:好,我很欣賞他。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安惜年胸口的堵塞感更重了些。
從第二天開始,兩人暫時放棄參與任務,每天定時前往R所在的破舊洋樓進行訓練。
實體投影的技術比鴉頭人介紹得還要強大。
R可以在不破壞真實建築的前提下,模拟出任何場景,讓安惜年和白億在裡面大展身手。
安惜年已經形成了一套适用廣泛的戰鬥體系,需要着重于開發身體潛能。由R親自與她對練。
相比安惜年,白億的武力值稍弱,但機敏性和戰鬥全局意識很高,要将這一點活用。因此R将所有怪談位面模拟出來,将他投入其中。
計劃按部就班地推進。
兩個月後,R讓嚴于音開放了技研部權限,帶兩人在裡面學習所有設備的操作。
兩人必須在一周的時間内,将整合了上百個世界的科技知識融會貫通。
白億由于在訓練的時候已經被R安排着對一部分設備熟練運用,因此進度比安惜年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