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甜美豔香剛一散發出來,虞千雁就意識到出了大問題。
她不知道容姝突然發.情的原因是什麼,也顧不上追究,隻知道她現在的狀态很不好,已經徹底昏迷,渾身燙得吓人。
化妝間後台裡的幾個Omega都被虞千雁第一時間趕了出去,免得他們也被影響到。
房間的換氣功能立馬開了,抑制劑也讓在場唯一的Beta加急去取,還聯系了急救中心過來,以防萬一。
似乎這個小小的意外并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很快就能妥善解決掉,可虞千雁就是放不下心來。
旁的不說,單是抑制劑的起效時間就長得離譜,還會叫Omega渾身難受,除了能恢複神智外,中止發.情的痛苦程度并不比生生幹熬過去要輕多少。
而且怎麼會昏迷呢?
原身挑起容姝的發.情期時,容姝從沒昏迷過,頂多就是虛弱脫力,到後來有幾次甚至還能忍着強烈的渴求狠狠罵上幾句。
該别是容姝生病了?
還是自己噴的冷靜劑太多,有過敏反應?
虞千雁急得不行,想把人晃醒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不停給容姝擦汗,結果汗越擦越多,容姝的臉也越來越紅,像開到荼蘼的紅玫瑰。
不僅如此,即便房間的換氣功能已經開到了最大,虞千雁也始終能聞到容姝信息素的味道,時間一長,連她自己也開始覺得有些發熱。
意識到自己的狀态有異後,虞千雁立刻就想離容姝遠些,卻又放心不下,隻能一遍又一遍徒勞地念着靜心咒,盡力忽略後頸的脹痛和牙根處的癢意。
這會兒房間裡隻有她們兩個人,容姝又昏着,一切隻能靠虞千雁的自控力。
忽然,容姝眼皮下的眼珠快速滾動起來,朱唇微啟,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好像馬上就要醒。
虞千雁湊近去聽,結果突然就被緊握住了手,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迎上了容姝滿是恨意與欲念糾纏交織的猩紅雙眸。
“你……”虞千雁愣住了,竟在這樣的目光中無措起來。
明明數次生死險境中磨煉出來的本能在瘋狂叫嚣着對方兇惡的殺意,她卻硬生生按下了先發制人的本能,分神關切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容姝怔怔看她,眼中的猩紅稍稍減弱,随即視線緩緩輪轉,好似在打量房間的裝修,之後又狠狠閉上了眼。
再睜開時,容姝眼底的恨意褪去,隻剩下被發.情.潮熱影響的迷蒙,“是啊,做了個噩夢。”
“訂婚宴開始了嗎?”
“還沒有,”虞千雁順手将容姝額上新滲出的汗珠抹去,見容姝下意識将臉往自己手心蹭,微頓一下,反将掌心貼了上去,口中安慰道:“别擔心,還有好一會兒,你沒昏迷多久。抑制劑很快就到。”
“抑制劑……”容姝皺眉,眼神陡然複雜起來,望向眼前看起來完全不受自己信息素影響的Alpha,不可置信地問:“你沒事嗎?”
虞千雁淡定回複:“還好,能扛住。”
硬扛也是扛,就是扛得有點硬。
比起自己的身體反應,虞千雁更在意容姝突然昏倒的原因,于是就立刻問了。
然而容姝聽到問題之後的表情卻很奇怪,支支吾吾的,隻道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
虞千雁自然不放心,想讓容姝先去做個全身檢查再說,實在不行就把訂婚宴延期,反正以容姝現在的狀态,即便用了抑制劑,也會十分虛弱,很難支撐完整個宴會。
容姝聽完,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很是猶豫。
意志一松懈,容姝的身體就又不由自主往虞千雁身上纏去。
後者随之僵坐住,嘴唇嗫喏兩下,想說些什麼,很快又緊緊閉上。
虞千雁一狠心,又繼續念靜心咒,直把自己念成了眼觀鼻鼻觀心的佛修模樣,等到容姝思緒拉回後,震驚地看了她好幾眼。
也正是虞千雁這幅表現,終于叫容姝下定了決心。
“标記我……”
虞千雁還在念靜心咒,沒及時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容姝說了什麼之後,虞千雁人都傻了,嘴張開又閉上,好不容易才聲線打着顫問:“你确定?”
她可做不來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