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山又不耐又費解,老大不樂意地問她:“未婚妻都給你帶回來了,你不去找容姝,跟着我做什麼?”
說完,臉色一變,惡狠狠地逼問:“你不是又幹了什麼荒唐事,要我幫你擦屁股吧?!你才老實幾天啊?!”
虞千雁沒在意虞绮山的态度,她心裡還裝着事兒,沒空掰扯這些,直截了當地問:“不是說今天的訂婚宴不會有皇室宗親來嗎?那亓蕭蕭怎麼來了?還不坐主桌?”
“奔着熊家那小子偷來的呗,他纏着熊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熊維安那老貨表面上說着自家兒子跟人家是好朋友,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得意,人家到底是皇帝和帝後親生的小兒子呢。怎麼,九皇子招惹你們了?真要是招惹你們了,肯定是熊逸教唆的,那小子,跟他爹一樣陰得很。”
原來是偷偷跑來的,怪不得自己一提要曝光監控就這麼緊張。
既然如此,那自己得罪了九皇子,想必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報複,不至于牽連到虞绮山。
但這些都是虞千雁自己的判斷,思索片刻,她還是把這些事都交代給了虞绮山,免得自己惹了禍還不知道。
好在虞绮山的想法跟她一樣,滿不在乎地擺手:“沒事,九皇子不敢說出去,連提都不會對外提自己今天來參宴的事,要是陛下知道他這個時期還敢私下和貴族重臣有往來,不會輕饒了他的,這你大可放心。”
虞千雁一聽,便覺得這話裡信息量很大,還想細問,就又一次被虞绮山當即翻臉趕了出來。
被趕的次數多了,虞千雁已經逐漸習慣了虞绮山這副說變臉就變臉的脾氣,揣着滿腹心事去了容姝的房裡。
“怎麼樣,有什麼缺漏嗎?”
容姝坐在床上,雙手使勁兒揪着新換的床單,在床單上揪出了好幾朵花一般的褶子來,垂眸低首,看不清神情,也不搭理虞千雁。
虞千雁困惑上前,見容姝始終不願擡頭瞧自己,隻得蹲下去伏在容姝身側,仰頭去看她。
“怎麼啦?不高興了嗎?東西丢了?壞了?還是誰欺負你了?”
容姝緩緩擡眸,就這麼沉默地望着虞千雁的眸子,像是想從她的眼底尋找自己的倒影。
虞千雁也不催她,隻等容姝自願開口。
許是過了一兩分鐘,容姝才将視線輕飄飄移開去看牆上挂的裝飾畫,沙啞着嗓子問:“虞千雁,能告訴我,你既然從沒見過九皇子殿下,又是怎麼知道他癡戀熊逸的事的嗎?”
虞千雁被問得卡了殼,她自然是從劇情裡得知的。
原本亓蕭蕭是會在容姝跟原身結婚一年後才出場,在此之前,原身的确跟這位九皇子毫無交集。
這事兒确實不好解釋,而且看容姝的反應,難不成是誤會自己私底下和亓蕭蕭關系密切,在吃醋?
難怪态度大變,還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倒也不是說不通。
虞千雁當即表示,自己都是從虞绮山那兒聽說的,将剛才虞绮山說的話幾乎照搬了來。
容姝聽完沉吟片刻,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虞千雁便當她是相信了自己,正想問那個站她身邊的Beta是誰,就見容姝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緩緩展顔一笑,爛漫似春水,妩媚如青山。
虞千雁被笑容晃花了眼,失神地看着向自己一點點靠近的容姝,沒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近得過分,幾乎能貼上容姝的鼻尖。
容姝微微側過頭,嘴唇湊到虞千雁的耳邊,後者的視線便順勢挪到了容姝細白的脖頸上,隐約間似乎又聞到了那股惑人的豔香,空咽了口口水。
這個姿勢,虞千雁根本看不見容姝眼底燃燒的瘋狂,隻能聽見她輕柔婉轉地詢問:“既然不是為了求得我的原諒,那你今天為什麼要那麼護着我啊?”
“虞千雁,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