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虞千雁說得坦蕩,好似這隻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贊美,看着容姝的眼神清白得像是在欣賞一幅畫、一朵花,還順手揉了一把容姝的發頂,弄得原本柔順烏黑的長發翹起了幾撮雜亂的呆毛。
見勢不妙,虞千雁倒也乖覺,沒等容姝發火就趕緊又把翹起的幾縷頭發順了下去,順完之後就沖着容姝在試衣鏡裡的鏡像笑。
這笑容坦然到有些傻氣,一如虞千雁明亮清澈的眼眸,幹幹淨淨,沒有一絲陰霾。
容姝也被這陽光的笑容帶得彎了彎嘴角,可緊接着立刻就反應過來,斂了笑意。
她突然覺得有些挫敗,還有些疑惑。
這還是她了解的那個貪花好色、沖動易怒、又蠢又壞、膽小怯懦的虞千雁嗎?
在虞家待的這段日子雖然忙得從早到晚學個不停,光是記住每日的課程内容就要了她半條命,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前世的愛恨情仇,也顧不上之前信誓旦旦的複仇計劃。
可正是在這樣純粹充實的時光裡,虞千雁的存在便顯得尤為不可忽略。
她像空氣,像陽光,像偏遠村落裡唯一的古井,無聲無息,波瀾不驚,卻無微不至地滲透了容姝每一個需要她的時刻,沉默而可靠,溫暖而熱烈。
倘若不是幾次午夜夢回前世的折磨,容姝險些就要忘卻過往,完全沉浸在虞千雁的溫柔鄉裡。
學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除卻第一節純理論課,虞千雁說得容姝激情澎湃,情不自禁地沉浸在自己仗劍天涯、快意恩仇的幻想裡,隻覺得自己理解能力非凡,句句都能領會,迫不及待想要上手實操。
實際之後拿起劍來,不是姿勢不對,就是用力有誤,要不就是揮劍的弧度不到位,小錯誤不斷。
起初容姝還以為是虞千雁刻意刁難自己,故意不配合。
可虞千雁要求雖嚴格,脾氣卻好得過分,哪怕容姝一時氣惱摔了劍,她也隻會默默把劍撿起來,讓容姝坐到旁邊休息,然後一遍又一遍地示範給她看,不厭其煩。
面對這樣的虞千雁,容姝很難說服自己這全是她的僞裝,是假象。
但如若不是,難道重生還能無端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秉性嗎?
那她自己怎麼沒變?
容姝早有此疑惑,這會兒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論如何,虞千雁就是虞千雁,總歸是欠了她的,得還。
想到這,容姝不再猶豫,輕巧轉身,像是要在虞千雁懷裡起舞似的将雙臂環上她的脖子。
虞千雁敏銳地察覺到這動作的危險,想往後退,卻被容姝用力箍住脖子的動作逼得一僵。
原身撫弄把玩過無數Omega的腺體,她從記憶中看得分明,卻直到此刻才知道原來Alpha的腺體敏感度比起Omega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光滑細長的頸後有一個杏仁大小的凸起,那便是虞千雁的腺體所在。
容姝将右手食指摸索過去,用指腹在腺體周圍輕輕按摩着打圈兒,偏就不去觸碰腺體最核心處也是最敏感的小孔,仍由蟻噬般的癢意連綿不斷地産生,刺激得虞千雁喉嚨溢出一聲壓抑不住的輕.喘。
這仿佛是個吹響戰争号角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