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秒,打鬧的兩人上下位置便掉了個個兒,被徹底壓制的人成了容姝。
虞千雁眨巴着右眼,隻覺得右眼又疼又麻,滿視野的冒金星,沒再跟容姝動手,而用自己颀長的身軀将人壓住,一隻手疊握了容姝的兩隻白腕子,用力壓在她胸前,好叫人老實些,不要亂動,另一隻手輕揉右眼,好一會兒才恢複。
打嗨了的容姝哪肯乖乖就範,發現自己掙紮不脫,又想拿腦門去撞虞千雁的下巴,被虞千雁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
“嘿!你還來真的啊?!”虞千雁驚呼,完全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同容姝開個玩笑,她竟會發這樣大的脾氣,簡直是在下死手,一時也不免動了幾分真火。
但要是叫她跟容姝真的互毆,她又下不去手,隻得帶着滿腹委屈用另一隻空閑的手狠狠去撓容姝的腰,而且隻撓一側。
癢意強烈難耐,直往容姝心裡鑽。
容姝起初還硬氣,邊反抗邊被撓得瘋笑,可笑不了多久就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要用盡,燒灼一般刺痛,而且那從腰間傳來的癢意越發強烈,好似要将那一小片皮肉都燙得要燒盡似的。
電流順着癢意竄遍全身,激得容姝全身都酥麻難耐、小腿繃緊、腳趾緊扣,甚至連頸後的腺體都開始隐隐發熱,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又直轉向下,到了目的地又原路返回,之後往返不休,磨人得要命。
窗戶開了條縫,有細風吹進房内,吹動了窗台上的一小盆雛菊,花瓣在風中止不住地輕顫着,似是受不住風裡夾帶的涼意,徒勞地收縮花蕊,試圖抵禦這一陣又一陣的嚴寒,卻隻是徒勞。
容姝終是沒能抗住癢意,笑得眼底都沁出了淚花,腰也因為久久緊繃而酸痛不已,不得不服軟大喊:“停!停!”
虞千雁也不為難她,果斷收了手。
終于停戰的兩人上下交疊着身子,幾條胳膊腿兒糾纏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急喘的呼吸中都夾雜着各自信息素的氣味。
虞千雁率先恢複過來,低低笑了幾聲,懶散地将腦袋蹭到容姝頸邊,問她:“氣出夠了嗎?有沒有開心點?”
容姝耳朵被熱氣噴得發癢,推了推耳邊毛茸茸的腦袋卻推不動,于是頹然松手,眼底明晦莫辨,目光輪轉着沉沉望向窗台上的雛菊,半是歎息半是譏諷道:“夠?那怎麼可能呢?”
“虞千雁,想叫我徹底消氣可是很難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