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許夏……”
費歉害怕許夏看到傷勢,起疑心發覺自己為了護她受傷。
她希望許夏恨她,許夏恨她,至少會讓費歉心裡平衡些。
可她又不希望許夏僅僅隻是恨她。
“裝啥貞潔烈女呢?”
許夏斜眼瞧費歉,“趕緊叫你的情郎送你去醫院。”
提起周讀,許夏就郁結,鳳眼眯了下,突然想到周讀和費歉一同上車的畫面。
絡腮胡子說,看到一男一女進了酒店,估計就是周讀和費歉。
翻身下床,許夏蹲在費歉面前,冷哼道:“這是周讀弄的?”
“什麼?”費歉嘴唇沒了血色,她吃力地接下來。
“你和你那小情郎倒真有雅興,跑到人家船上搞不夠,又到這裡搞。”
許夏勾起費歉的下巴,指腹摩擦她的唇瓣,薄唇譏笑,“你們就不知道小心點?”
疼痛讓費歉腦袋昏昏,下巴被許夏捏得很痛,想要側臉回避,卻又被許夏掰了回來。許夏一下子就栽進費歉的眸子裡。
距離被拉進,咫尺之間,許夏身上的香水實在勾人,費歉的臉紅得如柿茄般,她垂眸,想避開許夏的目光。
“被我說着了?害羞成這樣?我這屋涼,不然準給費小姐開空調敗敗火”
言辭滿是嘲諷和冷漠,費歉不可置信地看着許夏,她驚訝于許夏居然會巧合般到這裡,巧合般猜測周讀也同在事。
胡椒和柑橘混合的侵略性香氣讓費歉心髒狂跳,她欲想明白前因後果,可再次見到許夏,費歉宛若偷窺了美杜莎的凡人,已經無法思考,也無法避卻。
“不是那樣的,我和周讀隻是……”
費歉想解釋她和周讀純粹是演戲,并沒有許夏想的那層關系。
可許夏卻并不打算聽她的話,她撒開禁锢費歉的手,轉身走到行李箱,翻出一瓶雲南白藥。
短暫的自由讓費歉的耳垂慢慢冷卻,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注視着許夏的背影。
坐回費歉身邊,許夏皺眉,“忍着點兒,不要叫。我可不想周讀闖進來罵我們是奸婦□□。”
費歉閉上眼,聽話地沒有出聲。
傷口很深,指尖的藥品粉末搽在費歉的脊背,許夏柳眉擰在一起。
擡手去抓許夏的手,費歉攥在手心,呼吸加重。
“什麼毛病。”
許夏隻是低聲罵了句,并沒有推開費歉。
綁帶幹淨漂亮地纏了一圈,許夏拉了把椅子坐在費歉身邊。
費歉整理好單裙,雙手撐在床邊欲站起,很快又跌在許夏身上,她咬緊牙關,傷口的撕扯讓她忍不住“哈”了聲。
許夏故意将手環在費歉的傷口,“不經意”地觸碰。
費歉悶哼,頭耷拉下來,耳垂貼在許夏的脖頸,小臂卻被許夏用腰帶捆在椅背上。
對付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許夏在費歉身上學到不少好東西。
疼痛刺激淚腺,費歉眼眶泛紅,連呼吸都變得不連貫,她察覺到危險在向她靠近,想要掙脫危險源,卻是徒勞。
剛剛整理好的裙子被再度弄亂,随後是更加鑽心的疼痛。
透過梳妝鏡,費歉看到自己那張憔悴蒼白的臉,她閉上雙眼,沒有反抗地忍受一切。
“不要叫。”
許夏勾起薄唇,貼近費歉的耳邊輕聲道。
這絕對是費歉此生度過的最漫長時光,不斷被戲耍,偏偏那鏡子恰到好處地給費歉全程直播她的慘狀。
良久,許夏起身,從費歉身上搜出煙盒,中指輕巧地翻開盒蓋,夾了根煙送進費歉嘴裡。
火光照在許夏的臉上,費歉隻在其中看到不屑,似乎費歉是她手裡的玩物般。
香煙嗆得費歉不停咳嗽,許夏用兩指掐滅煙頭。
“我當你多厲害。”
把煙盒丢進垃圾桶,“以後别抽了。”
“疼嗎?”
費歉聽不清這問句的感情,她咬唇,輕輕點頭。
沒想到換來的是更加肆無忌憚地被掠奪,木質椅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險些散架,費歉痛得忍不住在嗓子裡發出不連串的音節。
“現在還疼嗎?”
費歉終于聽清了個中含義,怎麼回答并不重要,許夏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輕輕搖頭,又一次的進攻來襲,費歉緊閉雙眼,咬緊牙關,黃豆大小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可無論她如何忍受,疼痛都沒有分毫減弱,反而變本加厲。
“費歉,我要你明白一個道理。”
許夏起身,從背後環住費歉,輕嗅女人發絲間的香味。
費歉沒辦法看見她的表情,隻能聽到平靜的聲音傳來,她打了個哆嗦,努力忘卻後背的疼痛。
“我并不是你費歉的掌中之物,如果非要有什麼關系,你我之間淪為附屬品的,隻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