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甯家境好,性格傲,平日裡沒少目中無人。
可偏偏,她這種認真且驕傲的性子,非但不會讓人覺得她生厭,反而會覺得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叛逆小屁孩。
江逾白早已經習慣了,他無奈搖搖頭,快速說:“我現在就給那位發個消息,讓他和賀祈風行動快一些,免得沈元跑了。”
“嗯,”路迦甯漫不經心地回應了聲。
随後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她無厘頭地問了句:“對了,江逾白,你查沒查到趙謙有什麼雙胞胎兄弟?”
“雙胞胎兄弟?”江逾白重複了一遍。
“對,”路迦甯擔心江逾白會不理解她的意思,她補充,“就是長得一模一樣,旁人完全分辨不出來,但是實際上是兩個人。”
江逾白認真想了會兒,回答:“沒有。”
話音剛落的空兒,他仿佛又想到了什麼,他快速補充:“但是我查到,趙謙三年前曾經在國外一家醫院整過容。”
“他又不當演員整容幹嘛?”路迦甯疑惑。
“需要我查一下嗎?”江逾白問。
路迦甯:“嗯,查一下吧,國外整容醫院的事情,賀祈風那邊查起來肯定不方便。你托人查一下,一有消息先透露給賀祈風。”
“有人問起來,就說我們和趙氏集團有個百萬合作,為了更有保障,我們公司要先對主要負責人進行背審。”
江逾白應道:“是。”
江逾白應完後,又想到什麼,他說:“對了,老大,你要不要來公司一趟,聽說公司高層的文件出現了問題,造成了公司幾十萬的損失。現在他們尋到了兩種解決方案,說想要等你回去定奪。”
“案子沒破我回去幹嗎?”路迦甯絲毫不在意,“你和他們說,公司的事兒随他們鬧,損失算我的,全當給他們積累工作經驗了。公司垮了,我再開一個。”
江逾白:……
果然豪橫。
江逾白好奇:“你不怕你爸從首富的地位上掉下來啊。”
路迦甯不在意:“我是警察,編制内,有正經工作。就算他破産,隻要不負債,我就養得起他。”
江逾白沒有立刻應聲。
他知道,這些都是路迦甯的心裡話。
她本就沒打算在商業上創出什麼天地來,更沒打算長久地在這裡待下去。
她能這樣高調地繼承家業,又能毫不遮掩地以纨绔富二代的身份闖進臨江,隻是因為她在這裡有不得不偵破的案子!
隻是因為她有不得不這樣隐瞞身份的理由!
公司能不能有收益,她壓根不在意。
所以就算公司倒閉,她也會淡然一笑,然後再投錢開一家。
江逾白不知出于什麼心理,他下意識有些好奇:“老大,如果……當年那件事沒有發生,你現在會在幹嘛?”
路迦甯不在意地回答:“可能跟着我師父在警局破案,也可能跟着我師爺在訓練場互毆。”
“撲哧。”江逾白笑出聲。
“你笑什麼?”路迦甯覺得他的笑點莫名其妙的,“很好笑嗎?”
“沒什麼,”江逾白強壓住自己的笑點,他岔回到之前的話題上,說,“行,我這就和高層他們說讓他們遇事自己解決。”
“先不急,公司一時半會兒還倒不了。”路迦甯說。
與路迦甯相處多年的江逾白像是猜透接下來她會說些什麼,他調侃着說:“那我們現在幹嘛?”
路迦甯簡短地命令道:“我在沈元公司樓下,來接一下我,我們去找趙謙。”
江逾白聲音肅了肅:“你相信沈元的話?你真覺得遺書在趙謙身上?”
“我不知道,”路迦甯毫不遮掩地說,“但是我總覺得這個趙謙應該知道些什麼……”
就算不知道什麼,但一定也與案子本身有某種聯系……
“行,”江逾白說,“我這就來。”
江逾白剛挂斷電話,路迦甯手機上再次傳來一個陌生人的信息。
——孫安玲死于墜樓,死亡時間八點左右,有很強的人為痕迹,甚至死者附近,還有一個并無任何指紋的一元硬币,所以賀隊懷疑是謀殺。
一元硬币?
沈元?
果然她查的方向一點沒錯。
沈元果然是造成孫安玲死亡的某一環。
路迦甯快速回了條消息——1。
-
江逾白開車帶着路迦甯來到趙謙的住所。
因為趙謙認祖歸宗儀式還沒結束,趙摩乾就死了,所以趙謙并沒有被趙家人接納。
隻能住一個距離趙家比較偏遠的郊區。
江逾白上前敲了幾下門,随後給他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大爺。
“您是哪位?”大爺問了句。
“路氏集團總裁,路迦甯,有點事想找一下趙謙。”路迦甯先一步上前道。
“我們家少爺現在不在家,你們過會兒再來吧。”大爺說。
“沒關系,我們是他朋友,可以在屋裡等他,”說着,路迦甯沖着身後一伸手,識趣的江逾白立刻将自己口袋裡的邀請函拿出來,放在路迦甯手上,“這是趙謙認祖歸宗儀式的邀請函,您不信,可以看一下。”
大爺打量了兩個人好幾眼,最終确定眼前這倆人身上沒有任何戾氣後,才說:“好。”
大爺拉開大門:“請進吧。”
路迦甯和江逾白對視一眼,急忙跟過去。
大爺在前面引着路:“趙謙這孩子命苦啊,剛出生,就被趙摩乾扔到了M國,好不容易回家,能享受幾天安穩日子了,趙摩乾又死了。你們是他朋友,一定要好好勸勸他,我真害怕他想不開。”
“您是趙謙的什麼人?”路迦甯本能地問了句。
“我是趙摩乾派給趙謙的管家。”白發大爺說。
“孫安玲待趙謙怎麼樣?”路迦甯繼續問。
“夫人啊…………”白發大爺長舒一口氣,“繼母嘛,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還算湊合還算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