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清瑜整天得意什麼,不就是一個替身嗎?我敢保證,要是桑榆回國,她第一時間得被趙先生踹掉。]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上趕着當替身不說,還上趕着改名,這樣的事情,我們可做不上來。]
[還有誰不知道嗎?傅清瑜在認識趙先生之前特意整容整成桑榆的模樣,呵,就算她再整,也不如桑榆萬分之一好看。]
[就是啊,桑榆可是金枝玉葉,哪裡像她一樣,不知道從哪個窮山溝裡爬出來的,眼皮子淺到這種地步,見到男人就抱住不放。]
[她快過生日了,笑死人了,以前桑榆過生日趙先生可是重金饋贈,送高珠高定的!也不知道給她送什麼禮物,不會壓根就沒禮物吧!]
[…………]
本來郎思文是想給老闆看看樂子,但後來這些女人越說越難聽,她有些後悔給老闆看,“她們都是沒腦子的人,隻生活在信息繭房裡,别在意她們說的話,她們就是酸罷了!”
傅清瑜當然不在意,當初趙家人罵她的話比這難聽百倍,不過是失敗者聯盟罷了。
“把我拉進群聊。”
郎思文照辦,把她拉進去,眨了下眼睛,“您這是幹嘛呀?”
傅清瑜當然是披馬甲進群聊的,身份是趙家一個一表三千裡的表小姐,曝照時發了一枚限量版百達翡麗腕表,順利通過進入名媛群的門檻。
衆人表示熱烈歡迎。
傅清瑜面不改色發了第一句話,[姐妹們,我也很讨厭我那個表嫂,但我聽我媽講,今年她過生日表哥要送她遊艇,這是真的嗎?表哥以前有沒有送過桑小姐遊艇呀?(我當初在留學,不知道這些事)]
郎思文眼見群聊靜默一會兒。
然後消息開始刷屏。
[真的嗎?不可能吧,一定是她故意說謊。]
[嗯……其實也有可能,畢竟面子夫妻,趙先生還是得給她一點面子的。]
[笑死,不會真有人覺得遊艇是多麼珍貴的禮物吧!對趙家來說,買遊艇的錢就是個數字。]
[花錢買禮物算什麼?讓趙先生陪她才是本事!他倆說是夫妻,多久沒有露面了?原來兩地分居也算分居了呢!]
傅清瑜:[圖片][圖片]
傅清瑜一副無辜口吻,[我從她朋友圈截得圖,這是她昨天晚上發的,至少,昨天晚上趙先生應該是跟她在一起的。]
圖片上的人無疑是趙孟殊,還是穿着睡衣随意翻書的趙孟殊,姿态懶散居家,透着與以往不同的溫潤。
群聊再次沉默。
傅清瑜又發一張圖片,是一張黑卡。
[表哥把黑卡也給她了,讓她随便花錢,還有哦,我剛剛才知道,表哥跟她沒有簽婚前協議,他倆财産是共有的。]
群聊繼續沉默。
過了三分鐘,郎思文收到該群聊已被解散的消息。
郎思文:“……您至于嗎?”
傅清瑜撩了下頭發,“最起碼我的心情好多了。”她轉眸,眼波流轉,“再有這樣的群,一并推給我,我很有興緻跟她們切磋切磋。”
郎思文:“……”到底該說她成熟還是說她幼稚呢?大老闆有時候也是童心未泯啊。
将郎思文送回家,司機返程開往趙家老宅。
傅清瑜垂眸給趙南浔發了消息,[大哥,一會兒來松山堂吃飯,以表示你對我願意簽諒解書的感激之情。]
趙南浔:[?]
傅清瑜沒回,将手機擱在包裡,阖上眼睛補覺。
趙孟殊多疑,如果她無緣無故就諒解謝有儀,他一定會懷疑她跟趙南浔私下做了什麼交易,當然,她就是跟趙南浔做了交易,這個交易内容她永遠不想讓趙孟殊知道,所以,她必須得想法子遮掩。
司機将車子停到地下車庫,傅清瑜乘電梯直達松山堂,在電梯即将抵達那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落了什麼,又重新按下下樓按鈕。
她站在陰涼幽暗的地下車庫,慢慢撥通趙孟殊電話号碼,語調溫柔,“老公,你回家了嗎?我今天回家可能有點晚哦,抱歉啦,忙到現在才想起來給你打電話。”
傅清瑜想起她忘記的事情——每日給趙孟殊彙報行程,當然,現在彌補上也不晚。
“你現在在哪裡?”趙孟殊語調淡淡,聽不出具體情緒。
傅清瑜實話實話,“老公,我在地庫,馬上上去了。”
“嗯,上來吧,我在松山堂。”
傅清瑜沒有挂電話,坐上電梯後,還是盡職盡責扮演一個好太太形象,“老公,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呀?好辛苦啊。”
趙孟殊慢條斯理反問,“提前下班還算辛苦?”
“算的。”傅清瑜從善如流回答,“在我心裡,你做什麼都很辛苦。”
接着,傅清瑜挂斷電話。
電梯到站,直接到松山堂後院,剛從正廳出來的夏岚望見她,腳步急促朝她走過去,“先生是一個小時前回來的,一直在等您吃飯。”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提前告訴我。”讨好趙孟殊是她的第一要義。
夏岚:“先生不要我告訴您。”
傅清瑜笑容斂起,“那就按他說得做。”
走到正廳,透過一層透徹圓潤的紫玉珠鍊,傅清瑜望見隐在珠簾後的趙孟殊的影子。
男人身形修長挺拔,姿容清貴,無論哪一處都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傅清瑜輕撫心口,心底平靜如水。
臉上揚起笑,她緩步撥開珠簾,溫柔道:“老公,等久了吧,我們吃飯吧。”
趙孟殊擡起眼睛,眼神清冷深邃,他淡淡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問:“去做什麼了,現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