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說,這數據好像有點複雜,請求大腦支援!
腦子急忙附和,這數據确實有點長有點白。
溫言酌動作頓了頓,唇線抿直又慢慢放松,哦,應該直接看收入才對。
“唉,你說這人她怎麼就不上鈎呢,不應該啊?”江璃翻了個身,壓得舊沙發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嘎啞叫。
早已經吃過一輪閉門羹的尾巴蔫哒哒的蜷縮在門口,它的小配偶都一下午沒出來了,唉,想她!
“就說下午那事吧,”江璃冷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着嘴唇,細細回憶,嚴謹複盤,“我一碰她的手,她緊張的都不會呼吸了。”
“輪到摸腿的時候呢,她扭頭就走,”她頓了頓,壓下得意拿眼尾斜斜往那頭瞟,妖言惑尾,“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偏愛的是我呀!”
尾巴聞言擡起尖尖氣鼓鼓的扭到一邊!
“但争出個你輸我赢又怎麼樣?”江璃話鋒一轉,怒其不争的隔空點了點它,“現在好了,你成了咱倆的短闆了!把我都連累了,怎麼辦?”
尾巴尖尖氣餒垂了垂。
“萬一她有一天喜歡上我了,結果就因為你,黃了,”江璃提出個紮心的假設,“咱倆哭都沒地方哭去!”
尾巴立刻緊張起來,用力搖了搖:那不行!
“所以你得争氣啊!”江璃幹脆坐起來,招招手,“來,咱們分析分析你到底哪裡招人嫌棄了。”
尾巴喪哒哒的蛄蛹過來。
江璃循序善誘,“是你不夠白嗎?”
尾巴據理力争!
它怎麼不白了?
它怎麼就不白了?
明明原皮通體銀白還自帶bulingbuling的小亮片呢!
蛇瞳視線刻薄的一掃,從上到下挑剔了個遍,“還是皮膚不夠滑?”
被她說的尾巴都有點不自信了,立刻把自己盤起來,暗搓搓的磨了磨。
胡說!明明就是滑溜溜潤哒哒肉嘟嘟水分十足口感軟彈全是膠原蛋白!
最後,江璃滿臉凝重沉思片刻,一錘定音,“你上次蛻皮是什麼時候?”
尾巴:!!!
那那那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尾巴頓時如遭雷擊。
難道,小配偶嫌棄它年老色衰了?!
江璃痛心疾首,斬釘截鐵,“看看,看看!問題就出在這!”
尾巴恍然大悟,它必須得變得更漂亮才行!
卧室裡,剛忙完的溫言酌皺了皺眉,這蛇精在外面折騰什麼呢,叮叮咣咣的?
她打開門,就見蛇精端端正正坐在沙發裡,尾巴挎着個小圍裙,左邊兜兜裡海面球剔骨刀,右邊兜兜裡菱形锉刮蠟闆,尖尖上還卷着管牙膏。
溫言酌詫異的愣了一下,“它這是要幹嘛?”
察覺到小配偶在看自己,尾巴頓時往蛇精身後躲了躲,自慚形穢極了。
溫言酌:???
江璃眨眨眼睛,毫無破綻的找借口,“周五不是還要直播嗎,我們備個貨。”
尾巴:雖然主人平時煩人,但關鍵時刻,她也是真仗義呐!
備貨?溫言酌狐疑的重新打量了一遍尾巴那一堆裝備,“我怎麼感覺它好像要卸貨。”
大卸八塊的那種。
問題是卸誰?
再想想這蛇精動不動就做尾巴做松鼠做情敵的大廚情結,簡直細思恐極!
一瞬間,溫言酌的視線一言難盡,聲音都顫了顫,“你、你打算賣肉?”
江璃緩緩露出了個‘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的表情,一字一頓的糾正,“咱這是正經買賣。”
“問題你也不是個正經蛇啊,”溫言酌提醒。
江璃:……
“是賣鱗片。”
溫言酌努力回憶了一下腦子裡少得可憐的蛇類基礎常識,“可蛇蛻不是周期性自然脫落的嗎?那些工具有什麼用?”
江璃挑挑眉,“剔骨刀,撬鱗用的。”
“海綿布,除污用的。”
“菱形锉,修型用的。”
“刮蠟闆,抛光用的。”
這好像和她理解的蛇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會疼嗎?”溫言酌尤不放心。
江璃挑着眼尾勾過去,“放心吧,不疼。咱們該幹嘛幹嘛,它自己就能搞定。”
尾巴立刻用力點了點尖尖,怎麼可能讓小配偶看到自己不漂亮的樣子!它一定要悄悄努力,華麗轉身,狠狠驚豔小配偶!
怎麼感覺這小尾巴又被忽悠了?思維到這突然一頓,溫言酌立刻警惕的看了眼蛇精,“咱們幹嘛?”
“那可太多了,你聽我給你細說噢~”江璃推上輪椅,就往卧室走,臨關門之前,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尾巴。
尾巴:放心吧!交給我!
江璃彎起碧透狹長的眸子。
事實上是,她騙那條蠢東西的~
真正目的當然是勾引小貢品出來,然後獨占相處時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