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如今,眼裡哪還看的到我。”
慕容徽音多情的桃花眼中滿是憤恨,語氣是遮掩不住的哀怨。
“結發,結發,我都不曾與六郎結發。”
青芽低頭懊悔,但姣梨院的眼線傳來的消息她也不可能不說,再看主子如今這樣,心中滿是擔憂。
“難道王爺真的愛上那賈氏了?”
慕容徽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自語。
無論姣梨院外面的各種議論揣測聲音有多大,都不影響姣梨院此時的柔情肆意。
“也快到請安的時辰了,這賈側妃怎麼還沒到?”
雲姨娘坐在左邊第二把椅子上。
往常她都是坐在右邊第一把椅子上的,如今卻要給這個身份貴重的賈側妃讓位,讓她這個,王爺膝下唯一一子的生母,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前段時間王爺被封為榮怡王的聖旨下達,她還想象會不會成為王爺側妃,畢竟,她是王爺膝下唯一一子的生母,又是正妃的陪嫁,昱哥兒還養在正妃名下。
沒成想,随着王爺冊封得聖旨一起下達的,還有當今的賜婚聖旨。
讓她短暫幾瞬的妄想,霎時間破滅。
雖然沒人知曉她的心思,但那一刻的羞惱,嫉妒,憤恨,都讓她對這個賈側妃萬分不喜。
子桑坐在雲兮對面,對着雲兮抿唇笑了笑。
慕容徽音端坐在八仙榉木座椅上,斜瞄了眼雲兮,沒有出聲。
沒人接話,一時間雲兮有點尴尬,她不敢對着家世貴重的慕容徽音有意見,因此瞪了對面的子桑一眼。
葉靜姝正好這個時候出來,瞧見空出來的位置,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唇,才揚起大方得體的微笑,“妹妹們今日倒是都來的早。”
“給王妃您請安自然不敢耽擱。”
雲兮行禮起身,笑盈盈的捧道。
子桑隻是含笑點頭,降低存在感。
慕容徽音眼神略帶哀傷,一絲不錯的行完禮便坐下,低頭不語。
葉靜姝瞧見嘴角的笑容真實了幾分,看着靈巧恭敬的雲兮和老實憨厚的子桑,“妹妹們有心了。”
“其實,妾身對新進府的賈側妃也好奇得緊,沒成想,到現在都不曾瞧見這人。”
雲姨娘笑盈盈的開口,神情帶着幾分恰到好處的好奇。
“等一等吧,昨日賈側妃才進府,今日妹妹自然會見到。”
葉靜姝嘴角含笑的說道。
子桑坐在一邊聽着王妃和雲姨娘,左一言右一語,那些話聽着沒毛病,但是話裡話外的含義,已經把不尊主母的帽子扣在還未見到的賈側妃頭上了。
可現在,雖然有些晚了,但确實還沒到請安的時辰,她們都到早了罷了。
踩着請安時間的臨界點,水澤攜着玉玊雙雙來到正院。
王妃和雲姨娘的話立馬住嘴。
衆人也瞧見了賈側妃的真實樣貌。
均倒吸一口涼氣。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何為美人,能伺候王爺的,在坐就沒一個醜的。
可惜,這些美人與玉玊站在一起,依舊隻能化為襯托。
單論五官長相,慕容徽音也不遜色玉玊多少,但玉玊最突出的,還是那清冷似月如仙的氣質。
慕容徽音看着玉玊,神情不動,攥着帕子的手微微用力,之後水盈盈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水澤身上,再不曾移開。
昨日便隔着紅紗蓋頭瞧見過玉玊容貌的葉靜姝,雖然驚訝了一瞬,但也最快會神。
“妹妹花容月貌,難怪王爺喜歡,便是我瞧着,也喜歡極了。”
葉靜姝聲音含笑的說道,一副欣賞美人的模樣。
也成功讓其他人回神。
玉玊也成功得到兩枚暗含嫉妒的目光,還一道悄悄打量的目光。
“好了,開始敬茶吧。”
水澤拍了拍葉靜姝的手。
“爺說的是。”
葉靜姝含笑點頭,周圍的婢女很有眼色的端茶上來。
雖然昨日已經對着葉靜姝行過大禮,但今日敬茶,依舊要跪着敬茶。
當着水澤的面,葉靜姝也不會為難玉玊,接過茶水沾了沾唇,便叫起了,并把準備好的一對紅翡玉镯讓人拿上來。
“謝王妃。”
玉玊被抱琴扶着起身。
“王爺府内人不多,這位是慕容側妃。”
玉玊看向慕容徽音。
慕容徽音同樣回望過去,面帶微笑的起身。
“慕容側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