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嬷嬷害怕慕容徽音情緒失控,情緒波動大,傷了身子,連忙安撫道。
同時,她也在思考這件事,她往日是不是太過放松自信了,居然在林府醫确診後,就再未往這方面思考過,也沒想過再找其他醫生看看。
“茴兒,你今日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了?”
安撫好慕容徽音的情緒,齊嬷嬷才轉身拉着茴兒和善的問道。
茴兒心頭一凜,神情沒有半點變化,“回齊嬷嬷,我隻是聽着主兒和您的談話,突然浮起的想法,就直接說出來了,也沒想到主子會因此這般難過,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謹言慎行。”
“你在主兒身邊伺候多久了?”
齊嬷嬷面色不變,拉着茴兒的手。
“回嬷嬷話,自主兒入王府時,我便被分到主兒的院子做事,也四年有餘了。”
“一晃都這麼久過去了。”
齊嬷嬷也忍不住感歎。
“主兒,萬安宮昨日有點動靜,夜半時分,萬安宮的小太監與長安宮的小太監接了頭,隻是太黑,發現的人不敢跟的太近,也沒瞧清都是誰。”
玉玊略挑眉頭,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我為貴妃,淑妃心裡定是不舒服極了,日後怕是會死盯着本宮,這可不行。”
“我如今身體可康健?”
玉玊說着輕輕伸出手,露出雪白的皓腕。
焦墨手搭上去,反複幾次,臉上的浮起笑容,“主兒的身子極為康健,主兒又受寵,定會早日懷上小皇子。”
玉玊收回手,若有所思。
“钰郎可是還在生臣妾的氣?”
甄貴太妃神情小心翼翼,可動作卻随意許多。
一邊說着,一個轉身,整個人都做到了太上皇的懷中。
水思钰下意識的攬住甄氏的細腰,神情沒有半分波動。
“臣妾真的知道錯了,钰郎不要生氣。”
甄貴太妃看着面前人紋絲不動得樣子,輕咬下唇,緩緩靠在太上皇肩頭。
“臣妾隻是想給賈家那個嬌客一點小教訓,當初鴻兒對賈家那嬌客一見鐘情,臣妾都許出側妃位置,但這人甯願小選入宮做宮女,也不願做鴻兒的側妃,如此打臣妾和鴻兒的臉,臣妾自然生氣。”
“她看不起臣妾無所謂,可若是瞧不起鴻兒,臣妾是萬萬不依的。”甄貴太妃絲帕掩面,低聲啜泣兩聲,“再說,臣妾也隻是給她添些小麻煩,她如今也成了皇上的貴妃,真要說起來,還是她占了便宜呢。”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兒女私情上邊,跟野心可沾不到半分邊。
水思钰輕撫甄氏的後脊,輕笑一聲,意味不明的道,“如此不識擡舉之人,你居然這般輕飄飄的放過了?”
甄貴太妃擡頭,盈盈水眸看着水思钰,嬌聲道,“钰郎~”
随後故作失落,“到底是皇上的妃嫔,我也不好多計較,更何況,如今也算給她使了絆子。”
“你啊,你給人家使絆子的做法,便是讓她成為貴妃,還有協理六宮的權利?”
“钰郎~”
甄貴太妃面若紅霞,清澈見底的眼眸滿是不好意思,整個人埋在太上皇的胸膛,眼底才閃過一絲狠辣。
“協理六宮的權利,皇後貴為一國之母,随時可以收回,臣妾雖然要出口氣,但賢貴妃到底出自榮國府,臣妾知曉皇上與榮國公之間君臣情誼頗深,臣妾小小的出口氣,倒也罷了。”
“你啊。”
水思钰牢牢的把人抱緊在懷中,下巴輕輕搭在甄貴太妃的頭頂上,語氣溫柔寵溺,而神情卻是平淡無波,冷靜至極。
“澤兒的子嗣到底太過單薄了些。”
甄貴太妃眸光流轉,嬌笑着微微起身,“钰郎說的是,說起來,也不怪皇上如今膝下隻有一子一女,皇上的後宮女子到底是太少了些。”
“嗯,鴻兒也不小了,正妃到是不急,可以好好挑選,到是可以先選個側妃,也好先幫鴻兒打理後院。”
“钰郎說的是,皇上初初登基,臣妾也不好那這事去勞煩皇上,鴻兒的婚事,還需钰郎多多操心。”
“钰郎可有合适的人選。”
“朕在宮裡,也不了解哪些人家的女子賢良。”
“那就舉辦一次大選,如何?皇上的後宮人少,子嗣單薄,如今初初登基,也是時候該進些人了,到時候,钰郎可要好好為鴻兒選一個賢良的側妃。”
“如此也好。”
水思钰嘴角勾起,輕撫甄貴太妃的心情臉頰。